呼
夏文渊长出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卧室,转身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咳嗽了一声,问道:“喂,我说你是不是走错了门?”
“我一开始就走错了大门。进了这栋别墅后,接下来每个门走的都不对。不好意思——夏家大少,请你出去,这间房被我征用了。”风轻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间屋子是主卧室,一定是夏文渊的地盘。可那又怎么样呢?整栋别墅哪个地方又不是他的地盘?
“你征用了?你当你是中央政府呢?身为客人,你要睡客房知道不?”夏文渊不悦的说道。
“不知道。你家客房住满了,你这做主人的总不能让客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吧?得了。你就发扬一下风格,要么去萧寒的屋里睡,要么去客厅。啊——不过,你愿意去我师叔的房里,我也没意见,你正好可以尝尝她新练成的桃花咒的滋味。”风轻呵呵的笑着,把自己泡在那只意大利进口的浴缸里,享受着超级豪华浴缸的自动服务。
夏文渊张了张嘴巴,又自动闭上。想了想,转身离开。
行,你狠。跑我家来征用我的房间,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风轻在里面细细的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洗好了澡,抓过一条干净的浴巾裹住自己,光着脚丫子出了洗浴间。
外边屋子里的顶灯已经关了,只留着壁灯。屋子里冷气很足,灯光有些昏暗,不过足以看清楚那张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风轻原以为夏文渊已经识相的走了,不想这厮居然厚颜无耻的躺在了床上。于是她气呼呼的冲上去,对着床上的人大声喊道:“起来!”
“睡觉了,你那么大声儿干嘛?让隔壁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样你了呢。”夏文渊翻了个身,依然用柔软的蚕丝薄被裹着自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你这无耻的家伙。赶快给我起来,你要睡出去睡,就是不能睡这里。”
“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再说,我已经睡下了,岂有再起来的道理?你要睡就一起睡,不睡就出去看电视。别在这里瞎吵吵啊。”夏文渊依然闭着眼睛,好像十年八年没睡过觉一样,懒懒的,一动不动。
“你起不起来?”
“不起。”
“你到底起不起来?”
“我说了,不起。”
风轻气急,双手掐腰,一头湿法随意一甩,甩下一溜水珠落在床上。
夏文渊翻了个身,背对着风轻,身上依然裹着薄被。
“你再不起来,我要掀被子了!”
“掀吧。不过事先声明,我可没穿衣服。”夏文渊平静的说道。
“你……”风轻咬牙,“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爱信不信。”
呼!
风轻一手拉开夏文渊身上的蚕丝薄被。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夏文渊不情愿的低吼了一句,双手捂住关键部位,出了那关键的一隅之外,他整个人毫无保留的袒露在风轻的面前。
麦色的肌肤凹凸有致,累累的肌肉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清辉。风轻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想要骂人,却不知该骂什么。
这个人真是无耻。他居然……居然真的没穿衣服,真的纹丝不挂!
夏文渊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尴尬的风轻,忽然笑了。
“我说了我没穿衣服,你还偏不信。非要掀开被子检查检查?不过也好,那天在医院里,我看见了一丝不挂的样子。今天我索性大方一回,也给你看回去好了。”夏文渊说着,放开双手,浓密丛林里顿时竖起一个昂扬的家伙。
风轻‘啊’的一声转过脸去,怒骂:“夏文渊,你这个色胚!”
“是我色还是你色?你搞清楚好不好?第一,是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跑到我房间里来洗澡。第二,我再三警告你我没穿衣服,你还是拉开我身上的被子。第三,你看遍了我的全身,还回过头来说我色?”夏文渊索性不再遮掩,就这样光溜溜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摇头一边转到风轻的面前,然后再三确定的语气问道:“风轻同学,你真的以为是我色而不是你色?或者——你太渴望被色?”
“混蛋!”风轻被后面的那句话激怒,抬手甩向夏文渊的脸颊——无论如何,今天要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
夏文渊双手齐出,一手握住风轻打过来的素手,一手去攻风轻的胸前。并不满的说道:“这是我的浴巾,怎么跑你身上去了?还给我。”
风轻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臂挡在胸前,恨恨的骂道:“色胚!还不快滚出去?”
夏文渊刚要还嘴,忽然传来敲门声。二人一愣,夏文渊转头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