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刚接过报纸,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手边的手机又响。风轻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来看时想不接又不得不摁下了接听键。
“喂,轻轻。”云洁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只是这个时间不对,若是没事,他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给风轻打电话。
“小师兄。怎么了?”风轻心里有点不自然。面对谁都无所谓,但小师兄不同。
“你在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可风轻知道这话不能说。
“你是不是跟萧寒在一起?”
“是……”风轻从来不对云洁说谎。
“轻轻,我该拿你怎么办……”云洁说完,便挂了电话。
风轻的心头一空,小师兄这回真的生气了。
“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萧寒看着风轻一脸的落寞,善解人意的坐在她的身边。
“算了。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风轻笑笑,摇头。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燕京早报,燕京娱乐报,燕京女报,燕京三大报社同时刊登同一条新闻。
燕京第一公子风流倜傥,勇当第三者……
未婚妻红杏出墙,太子爷借酒浇愁……
高干子弟之间的激情角逐……
硕大的黑体字标在报纸最显耀的位置,真正的头版头条。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燕京沸腾了。
外交部部长萧云城啪的一声吧报纸拍在早餐桌子上,指着妻子怒声说道:“瞧瞧你养的好儿子!全国人名的手都戳到我的脊梁骨上来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儿?那个女孩我见过。据说是跟夏家退了婚的。”萧寒的母亲气愤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这次我不打断他一条腿,我就不是他老子!”
“老萧!好了!儿子也不是小孩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小事儿还用咱们掺和?这都是那些新闻工作者在哪儿瞎炒作!不一定是真的。你先别这么生气。”
“炒作!人家炒作这个有什么好处?他又不是房产别墅,又不是什么歌星影星!”
“你还别说。这年头歌星影星的闹这些事儿人家都没人看了。他们那些人怎么比得上我们儿子和夏家那大小子加在一起更能激发老百姓的好奇心呢。现在国家稳定,经济繁荣,大家整天活在高速运转的生活中,缺少的就是这点乐子。行了行了,你就当咱们儿子为人民服务了一回。让他们茶余饭后说点笑话有什么了不起?谁没年轻过?谁没谈过恋爱?这点小事若是在普通人家的孩子身上,算什么呀?”萧寒的母亲不愧也是外交出身的女强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轻描淡写,一下带过。好像萧寒不但没错,还成了有功之臣。
“你……”萧云城气结,无奈的看了老婆一眼,指着她说道:“都是你惯得他!”
“嗨——怎么成了我惯得他?儿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老萧你这话说的没责任心。”矛盾转移,萧寒的妈妈开始得理不饶人,充分发挥她外交家的特长,作势要跟萧寒的爸爸辩论一回。
东海疗养院的小花园里。
炎曦云手里拿着报纸,无奈的笑笑,对身边的一个男子说道:“看看,靖文哥宁可出这样的笑话,也要喜欢那个女人。”
“大小姐。夏军长不一定是这样。这都是那些记者胡说八道。您一句话,我立刻打电话叫他们对今天的事情向夏军长道歉。或者让他们改了稿子,在报纸上公开道歉。这都是一句话的事儿。您犯不着为这事生气。”
“裕祯。你觉得靖文哥若是不愿意,他们敢这样写吗?”炎曦云把手里的报纸递给身边那个一身迷彩装却还有些阴柔的男人,无奈的摇头。
“大小姐,属下也在纳闷。为什么夏军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愿意让这些记者说的这么不堪?”
“你不能够理解?”炎曦云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保镖。转过头去继续慢慢的散步,过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裕祯,你爱过吗?”
“属下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永远忠于小姐,不知道什么是爱。”被炎曦云叫做裕祯的男人出身于特种部队,是炎曦云的父亲特意挑选出来给女儿的两个保镖之一。他和另一个保镖姬川一样,都是孤儿院里的孤儿。五岁被领养,在一所院子里和一群孩子一起裹着优渥的生活,接受严格的训练和文化学习。十八岁入军,二十四岁被选拔出来,跟随当时只有二十岁的炎曦云,到今天已经八年的时间。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爱。”炎曦云感慨的看着天空。天空碧蓝,如一块纯净的翡翠一般,一丝云彩也没有。四周景致如画,而她的心情却说不出的荒芜。
凌宇天坐在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一遍遍看着面前的报纸,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笑了。
他的女秘书端着咖啡从外边进来,看见一向不喜欢看报纸的老板居然对着娱乐版头条开心的笑,忽然间站住,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哈哈……真是有趣!”凌宇天抬头看着女秘书,“你说现在夏家和萧家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真是佩服这个署名‘八股士子’的记者,你说这小子还真是敢写啊,把咱们华夏国的太子爷和萧公子的恩怨都给发出来了。这下燕京城可真是要热闹了。”
“呵呵,总裁说的是。燕京城的女人,一半属意与太子爷,一半属意与萧公子,这下女人心中的两个王子在争同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将要与燕京城所有的名媛为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说的是。不过……”凌宇天看看漂亮的女秘书,忽然转了口风,“你说燕京城的女人一半属意与夏文渊,一半属意与萧寒,那么你属于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