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绕有兴致看着灰衣老者弓上的杀意,片刻后抬头笑道:
“若是我接住了哪又如何?”
灰衣老者脸色依旧寒冷似雪:
“刮骨去肉,悉听尊便。”
闻言。
宋青书脸上的笑意更盛。
而后宋青书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条件。
灰衣老者面色平稳,嘴发出了一声厉呵,像是翔于天地的雄鹰捕食先的警告:
“哈!”
灰衣老者的厉呵声震荡在天际之间。
他的杀意却比这声厉呵声更快到了宋青书脖颈处。
铛!
弦惊似天穹上炸响的一道闪电。
嗡!
无形杀意似寒芒闪闪的一柄剑。
灰衣老者的弓弦急速颤栗,就像是一张白宣纸上颤抖微摆的狼毫笔。
只是狼毫笔的微摆是为了在白宣纸上刻画出一笔笔意境饱满的书法艺术。
而弓弦的急速颤栗却是为了见血。
或者说,是为了见宋青书胸膛处的一抹血红。
在灰衣老者翘首以盼的等待和期望中。
他的弓意和杀气重重地击打在了宋青书的胸膛上。
噗的一声闷响。
宋青书血衣之上溅点尘灰。
刚刚胸口的白线上依旧没有血渍流出,只是那道白线变得更加深刻。
似要见血肉,却永远差了一点。
灰衣老者看到这里,他的信念都有坍塌的倾向。
他刚刚出手的两弓,都是他意境饱满之作。
可是一弓仅仅只是破衣。
另一弓只是让宋青书的胸口白线更显。
如此的现况,让他怎么接受?
“啊啊啊!不可能!”
灰衣老者沉默了片刻,而后他猛得拉弓。
弓弦中的杀意不断凝聚,不断射出!
灰衣老者在一息之间便挽了近千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