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的书也看不进去了,听着卫生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感觉莫名有些燥。
小姑娘这个澡洗得有点久,沈沐白听见她从浴缸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她既没有回到卧室,也没有吹头发。
眉头皱了起来,沈沐白有点担心了,刚想着要不要开口问问,卫生间的门开了,阮攸攸走了出来。
沈沐白的呼吸明显地停顿了一瞬。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裙,细细的两根带子吊在她雪白的肩上,深v领遮不住她的娇美,裙摆有些短,两条腿白皙笔直,脚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渍,一颗颗脚趾头像是没剥开的花生,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沈沐白的喉结滚动几下,纯黑的眼眸更加幽深了。
阮攸攸拿着电吹风走到他身边,小脸红得快要滴血,声若蚊呐:“那、那个,我的胳膊有点酸,你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沈沐白嗯了一声。
他知道小姑娘要做什么了,他应该拒绝,甚至应该立刻去客房,今晚都不要再回来。
可是,她说胳膊酸,她想让他帮忙,他拒绝不了,心底深处好像有另一个他,在疯狂地叫喊着:“从了吧!从了吧!不管她想做什么,那都是合理又合法!你们已经结婚了!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沈沐白接过电吹风,阮攸攸自觉地走到小沙发坐下,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不想弄湿床单,而且,小沙发很小,坐两个人的话就会挨得比较近。
她没敢抬头,只看着那两条大长腿走到了自己身边,旁边的沙发蓦地一陷,沈沐白清冽的男子气息袭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电吹风“呜呜”的声音。
阮攸攸安静地坐着,任那热风在发丝间来回拂过,他修长的手指也叉在发间拨动,配合着电吹风。
她表面淡然,内里已经乱成一团,心怦怦跳得飞快,似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整个后背都僵直了。
尤其是他吹到脖颈下面的头发,那热风时不时掠过肌肤,明明是热的,却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倒是沉得住气。”阮攸攸有些沮丧,“我都穿成这样了,他却像没看见一样,难道真的对我不感兴趣吗?”
她哪里知道,沈沐白也就表面若无其事,心里未必就比她平静。
他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在心里天人交战。
一个他想着:不行,她还小,我却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得有自制力。
另一个他想着:自制个屁呀,这是自己媳妇,干嘛客气?!
一个他否认:不行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万一过不了死劫,现在碰了她,只会让她陷得更深,到时候更难走出来。
另一个他嗤之以鼻:如果现在不碰她,不是给两个人留下更大的遗憾吗?难道你眼瞎了,看不到她身上那件睡衣?或者心也瞎了,看不出小姑娘的用意?
沈沐白
自然没有瞎,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件细吊带睡裙,是黑色的,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衬着小姑娘莹白的肌肤。睡裙是真丝的,薄滑柔软的料子,柔顺地贴合这少女玲珑的身子。
她的头发蓬松细软,身上是刚刚沐浴过清新的花香,明明是娇|软动人的少女,沈沐白却像上刑一样。
他都不知道怎么把那长发一寸寸一缕缕吹干的,好不容易吹到了末梢,阮攸攸的身子一扭,“哈哈哈,别、别吹了,太痒啦——”
沈沐白的手一顿,他想起来了,小姑娘怕痒,上次吹头发也是这样,吹到腰身的时候不让吹了。
他左手把末梢的发丝拎起来,右手拿着电吹风又吹了几下,感觉已经有七八分干了,这才把“呜呜”响个不停的电吹风关了。
“吹干啦。”阮攸攸扒拉着头发,“小白,谢谢你。”
她的声音跟往常一样软软的,可仔细听,就能察觉到里面带着一丝忐忑不安。
沈沐白应了一声,起身把电吹风放回了浴室,又回到衣柜另拿了一件长袖的睡衣过来。
那睡衣是淡淡的烟粉色,显然不是他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