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被送入了一所孤儿院。
孤儿院不大,装修也很破旧,里面有二三十个跟我一样无家可归的孤儿。
陌生的地方让我惶恐,不安,害怕。
他们合伙欺负我,打我,将我关在厕所里一整晚,用水将我的睡的床铺打湿,抢我的饭……不过这些捉弄欺凌并不算什么。
真正让我恶心恐惧的是,有一天他们捉了很多水蛭,将它们放在一个大桶里,然后将我死死的按在桶里……
水蛭疯狂的往我身上钻,脚上,腿上,背上……我能感觉到那种针扎似的疼,但心理上的恐惧永远大过身体上的疼痛。
我拼命挣扎,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毕竟我才四岁,力气有限,他们几个比我大的孩子死死的按住我,脸上带着残忍的笑,于他们而言我可能就像路边的流浪狗,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无所谓。
我的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我想呼救,但他们说只要我敢张嘴,就把水蛭丢我嘴里。
我只能惊恐的看着他们哀求流泪。
但眼泪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像是兴奋剂。
无法想象的恶。
从那以后,我开始害怕别人的触碰,这会让我感觉恶心恐惧,会让我有一种水蛭钻入皮肤的疼痛感。
我想,我是有病的。
但这个世界,也是有病的。
…
等到傅晏从回忆里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片苍白,他神色麻木的弯腰卷起裤腿,看着腿上一个又一个交错的疤痕终于没忍住吐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起身将书房收拾干净。
…
走到客厅的时候沉默了几秒。
随后走到沙发上姜喜坐的位置坐下。
客厅里静悄悄的,他坐着一动不动,只感觉安静的有些不适应,傅晏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想了想,他站起身把姜喜带来的那盆小多肉从阳台处拿了进来又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冰冷的屋子里因为这一抹绿色似乎多了一丝生机。
他伸手碰了碰多肉的小叶子,触感让他觉得有几分奇怪。
收回手后拿了瓶矿泉水给它浇了浇水,他没有养过植物,毕竟他自己许多时候都不想活了更别说养这些费心的玩意儿,但看着这盆多肉莫名的并不是很想它死。
十一点半,傅晏起身进了卧室。
…
因为前一天在傅晏家吃的饭,姜喜并没有带菜去公司。
像傅晏六点起床做饭她做不到,每天睡到七点都睡不醒,再让她六点起床做饭她可能会发疯。
不过吃了傅晏做的饭再吃自己的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人最怕的就是有了对比。
中午买了个面包就打发了,喝的公司提供的大桶水,牛奶都舍不得花钱买一个,半个月了也没开个单,穷的快只吃得起馒头了。
不过让姜喜有点高兴的是今天发工资了。
底薪加全勤,一共发了3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