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话声落下,门就被用力踹了两下。
“汪汪汪!”
小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该死,这只狗怎么跑这边来了!”
“打死它算了!”
“关键不好打啊!它太会躲了,有几个兄弟都被咬伤了!”
“你们可都小心点,被狗咬了很可能会死人的!”
“哎哟,我的屁股!差点被咬到了!”
因为小黄的出现,门外直接上演了人狗交战。
而另一边,其他屋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集中围着粟广和严峻打。
粟广哪怕力气再打,也双拳难敌四手,终于被人给按住了。
严峻更是被人按在地上围殴,不消片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衣服上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并没有被打怕,而是睁大眼睛瞪着赵长安,好像要吃人一样。
一直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赵长安终于站了出来慢条斯理地嗑瓜子,一双细小眼欣赏满意的作品似的落在严峻的脸上。
整个院子,只剩下了主屋里传来的打砸声和粟文秀门口的骂声和狗吠。
没多会儿,主屋里也没声了,几个男人走出来。
走最前头的男人把一袋子钱递给赵长安,“啧,赵哥,这家子太会藏了,兄弟们从十几个地方找出来的,总共二百两左右。就不知道还关着那间里面有没有藏了。”
粟广看着这一幕,脸色都变了。
这群混蛋不光是来找严峻算账的,更多的是听说了他们家卖了只老虎的事情,过来抢钱的!
壮着胆子又凑到门缝看的四郎皱起了眉头,“不好,他们把阿奶屋里的钱找出来了!”
粟山和刘婉君脸色愈发难看。
吴玉娘却刷地站了起来,“那怎么行!”
赵长安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又打开看了看,细长的眼睛瞬间冒着精光,“这一家子穷得很,还欠着债呢,打死应该也只有这笔钱了。”
赵长安笑眯眯地晃了晃钱袋子,“今天收获不错,给受伤的兄弟付了医药费后,剩下的钱我请兄弟们喝酒听曲!”
“啊,这就走了?这屋子还没进呢!”有人指着粟文秀那一间屋子。
“赵哥,咱们其他屋子都进了,就这间没有,就一条狗而已,大家一起上,打死了再踹门进去看看,耽误不了多少工夫的。”
赵长安冲他们笑笑,“过几天我家里人应该会过来讨说法,总得给他们留点。”
这话一出,大家就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纷纷喊话跟小黄打得不可开交的几人收手。
“疯狗,滚远点,我们几个不陪你玩了!”
那几人听了话便拿棍子赶开小黄不再主动出手,一点点往外退。
小黄箭步跳到了屋门中间守着,对着他们不停吠叫,发现他们是往外走,便没有再缠上去攻击他们。
按着粟广和严峻的人也收了手。
粟广一得了自由,就赶紧去看严峻情况。
见严峻身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完好的地方,粟广眉头拧得死紧,扭头瞪着赵长安,“你曾经也读过几年书,不知道擅闯民宅打砸伤人是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