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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故事（第1页）

老周听到身后异样转过身看到周采云惊讶的看着小龙，眼睛嘴巴都张的大大的，此时的小龙身上原本的白色长衫变成了一件和他们身上一样的粗布厚衣，脚上原来穿的是和长衫一样的云纹长靴，现在已经变成粗布袜和草鞋。看到小龙的变化老周问了采云到底是怎么回事，采云依旧有些震惊的说：“我给他找了一件你的衣服，准备给他套上，谁知他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一会身上的长衫发出淡淡的白色光焰，慢慢转变成了麻黄色，光焰消失后身上的衣服就成这样了。”

“小龙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越来越不可思议了。”采云也不知为什么衣服还能自己变化，有点慌不择言的问小龙。

小龙说道：“我是人……不是……东西。”

“哈哈……好，不是东西，不是你这衣服怎么还能变化呀。你难道有什么超能力？”周采云见到这神奇的一幕，好奇心的驱使下摆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小龙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想穿的…和你们…一样。然后就…这样了。”

老周小时候听的新奇事情也算不少了，现在反而见怪不怪了。想起了很多师傅给自己讲的故事，难道都是真的吗？虽然这样想着但依旧好奇的想目睹个究竟，于是就问小龙：“你还能变回去吗？”

小龙想了想，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原本衣服的样子，不一会身上发出淡淡的麻黄色光焰，在慢慢变成白色光焰，光焰消失后，身上就变回了原本的白色云纹长衫，连鞋子都变成了云纹长靴。

虽然面上没有特别夸张的惊奇表情，但心里依旧感到震惊。老周让小龙再次将那一身光鲜亮丽变成和自己一般的普通服饰。

丰富的阅历终究抵不过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当大家做在溪边的石头上休息的时候，老周来到小龙身边伸出了自己略显粗糙的宽厚手掌说道：“小龙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小龙依言伸出自己的双手，老周随即握住小龙右手仔细感应着。片刻之后换了左手，不一会老周摇了摇头放下小龙的手，带着复杂的眼神看了采云一眼。摇头叹道：“肉眼凡胎，难勘迷惘。”他曾这般感应过，采云让他感觉到的是一片五光十色七彩斑斓的光雾翻腾奔涌；而此时的小龙则是一片浓厚灰白色的雾气不断向周围蔓延。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师傅能够卜出一些人的过去和将来。

小龙不知这句“肉眼凡胎”是什么意思，看着老周的双眼充满了疑问。

“人通过双眼睛看这世间，只见其事却不明其实。当你真的看清了之后，也会有你心中以为的道理，有自己的向往与追求。听师傅说远古的祖辈们有能够掌控自然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当真是无所不能。这就是目前世人们的追求，一边踏着先辈们的脚印，一边探寻着天材地宝。”

看着小龙一脸的懵懂无知，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不如让他自己慢慢看去。

小龙听了老周所说的事，实在是不明所以，显然不懂老周的意思。

一旁的采云反而掩口笑道：“老周啊，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还真是有些仙风道骨呢？”

听出其中意味的老周，满脸得意的摇头说着：“惭愧，惭愧！”

三个人在小溪边休息了一阵，吃了些干粮喝点溪水就当作午饭了。小龙还是第一次吃东西，好奇心满满的拿着采云递过来的白饼，学着他们的样子吃了些。一个白饼吃下，小龙觉得自己腹中的空乏得到补充，然而脸上却是苍白依旧。

按照老周和采云原本的安排，日落前要回到北面山脚下平原地带的一个小镇上。所以下午并没有继续采药，山里草药稀少，收获也不多。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回到小镇要翻过山梁再下山向北再走上个把时辰的路程，三人随即启程开始往北方而去。

一路上老周突然好奇心爆发，对小龙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好奇，和采云一起轮番的问小龙还有什么奇怪的能力，能不能变成树变成石头变成可爱的小鸟之类的。

小龙对这些问题只有一个回答“不知道”，成了一问三不知无知少年。渐渐的采云也没了什么兴致，就不再问东问西的，反而给他说一些曾经听到的故事。

说曾经有个人，似乎是个孤儿，本能的将所见到的活着的东西拿到嘴里吃掉。人们都说她是妖怪，也有的说她有怪病，还有人说她是怪物是吞噬兽化为人形。虽只是听说，人们依旧渐渐的害怕起来，担心她会不会偷偷吃了自己的孩子，害怕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出现发疯咬人。起初人们只是远远的躲开，慢慢的有胆大的拿起石头扔了过去，想要赶走她。见她没有还手人们开始追打她，一些强大的人们打着为民除害的大旗对她围追堵截。

后来她好像也长大了，知道了如何分辨食物。因为吃的种类太多其中包含了很多有毒的东西，可以尝遍了世间所有有毒的东西，期间更是被各种毒物咬伤过但却奇迹般地活着，身上也因此散发着浓浓的毒气。要是有人敢靠近她，准会被她身上的毒气毒死。但人们怕她，就想尽各种办法，想要让她消失，甚至请来隐居的“仙人”施展仙法，意图除掉她。

最终她无处躲藏，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上受了重伤。释放了自己一身的毒素，蔓延方圆千里，至今毒气未散，成为一片禁地。唯一奇怪的是这山上流出来的水反而很纯净，源头在这山里的小溪下游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这禁地里面寸草不生毫无生气，看上去五颜六色的，不管是人、野兽、昆虫，甚至是“仙人”，只要进入绝地范围内都没有再出来过。

小龙听了大感骇然，但又觉得好像曾经见过，或者说是梦见过。小龙听着有些兴趣了追问着后来怎样了。采云只是说，后来再没有人见过她，没有人知道后来那个人怎样了，人们都称她为毒后，毒后的事也就成了广为人知的传说。

这个故事说完三个人也已经接近山梁了，距离最高的山顶有段距离山梁上，老周喘着气坐在地上休息，小龙四处张望着，有些担心毒后突然出现的样子。山梁总比山沟里看的远，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小龙看到了一座座四方的建筑，便招呼采云过来问“那是什么？”

采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山脚下小溪两旁零星的几座草屋，溪边有两群人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想到在山顶的时候听张朝友说是山下村子里的人，难道就是这个村子？一边观察一边回应小龙说：“那是一个小村庄，那四四方方的是村民们住的房子……”正说着远远看到溪边的两群人起了冲突。其中一群全部是农人装扮，手上还有各种农具，另一边则是统一服饰，白布长衫领口有一条蓝边，因为有些距离看不太清楚，这些人背上都背着一柄长剑。这群人看上去有十来个，一开始是和村民们谈论这什么，现在不知为何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这一打起来顿时嘈杂声大起，村民一方有二十多个人，都是壮年和中年人，手中挥舞着各种农具攻击对方。而那白布长衫的十几人纷纷长剑出鞘，展开身形手中长剑挥动，或刺或挑各种招式使出来顿时弥补了人数上的劣势。这群人毕竟有剑傍身，不一会便打得村民们纷纷倒地不起。

老周不知何时走到近前和他们一起看了起来，老周到底知道的多，一看那群人的衣服就知道那是御剑山的人。周不易一阵思索后想到应该和昨日天现虹轮有关，不禁叹到：“人啊总是指望着天上掉宝贝！咱们走吧天都快要黑了。”说着扭头要走，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小龙正要转身离开却远远的看见，那群人手持长剑朝着倒在地上兀自翻滚的村民身上刺去。顿时一条条血线从村民身上迸射而出，村子里斯嚎声呐喊声一时四起，只见村中的老幼妇孺们纷纷拿着农具厨具冲到小溪边与御剑山的一群人拼杀起来。

周采云见小龙没有跟上，便走了过来，看见村子里的厮杀，没有说什么拉起小龙的手臂，跟着老周下山去了。小龙跟着采云的脚步两眼发直的走着，脑中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心中不知什么滋味，有些难受有些堵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对于刚刚来到这世界的他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的感受，但小龙适应能力似乎并没有那么差，没过多久就像没事了似的跟着老周和采云一起下山了。

老周自然听见村中的斯嚎呐喊声，但听见了又能怎样，难道自己上山都显得费劲的人，带着一个双十年华，只能识得一些药草的少女，还有一个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想救下一村的人吗？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世界就是这样打打杀杀的，老周见的多了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话虽如此但老周心里还是很无奈的，虽有些本事防身，也只是防身而已了，还是独善其身的好。独善其身似乎已然成了很多人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