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你就先别为难云将军了,小心身体。”筠轻歌从椅子上来到床前,扶着她的身体,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
“轻歌,唉~!”筠翔伸手按在了她的一只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知道他很倔强,硬逼着他反而会出相反的效果。
“母皇,您的心思儿臣明白,可能云将军心有所属——”
“不!微臣没有!”云枫猛地抬起头,那一双泪眼楚楚可怜。
“云卿!”
“母皇,先让云将军下去吧。”筠轻歌说着将嘴贴到了她的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筠翔看着地上的人,摆了摆手。
“云卿,先下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议。”
“谢陛下。”云枫一头在地,然后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轻歌知道吗?”等他出去以后,筠翔不解的看着轻歌问道。
“呵呵……儿臣其实也不知道,但是硬逼着他嫁给儿臣,也没多大的意思,母皇就将他交给儿臣吧。”她说着抿嘴笑了笑,筠翔也未多说什么,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若是成了,筠轻歌就会出宫另建府宅,再有进宫次数也会有限,这算是变相的减少她与她后宫那些男人的接触吧?
可若是这事儿不成的话,她还要怎么办?那位女道士的预言,就像一根利刺扎在她的心头,让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母皇,您也不要再忧心什么,不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吗?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给儿孙当马牛!呵呵……”说到这里筠轻歌抿嘴儿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不正经了。”筠翔抬手摸了摸筠轻歌的头发。
“母皇,您的身体到底如何了,儿臣听说碧华寺的方丈大师精通医术,不如——”
“他,呵呵……他的确是医术高明呢!”筠翔闻言笑了。
“母皇既然也晓得,那么不妨宣旨请他入宫为母皇诊治一番,说不定病体就会康复,也未可知。”
“宣他入宫?……轻歌,好像方丈是你的师父吧?”筠翔抬眼探寻的望着她:“你这是想他了吧?”
“母皇,呵呵……儿臣还真是想师父他老人家了,还有寺庙的那些师兄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筠轻歌说着神色黯然了起来。
“既然这样,来人,拟旨!”筠翔扬起了声音。
……
洛子柳算是睡得自然醒的吧?若是身边再有一个人伴着取暖,他或许还要睡一会儿。
未睁开眼,他已经感觉到了身边的空空如也,她离开了,心中有些怅然,闭着眼睛,又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缓缓地坐起身,昨夜的衣服并没有脱下,可就因为如此才更能感觉到这大殿里寒冷的空气,伸手在床的里头摸了一下,将筠轻歌先前盖在自己身上大氅拿了出来,披在身上,然后这才下了地。
“啊!谁?”很是意外的,在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洛子柳警觉的后退了一步,缩着眉头望着门口处模糊的人影,他看不清这个人,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你是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动作,同时看那样子也不会多跟他废话一句。
“你?你是跟在三殿下身边的侍卫?”洛子柳猜测道。
“哼!”叶鸥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侍卫……”是她留在这里保护他安全的吗?因为昨天晚上的缘故,她……
“多谢!”洛子柳轻轻地照着他所在的位置点了点头,接着循着往日活动的轨迹,打水,洗漱,然后又到了后面忽然吃了一些东西,虽然与往日一样单调,被冻得硬邦邦的馒头,对着刚烧开的热水,吃了几口黑黢黢的咸菜,他的早餐算是用完了。
叶鸥无声地跟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一口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吃晚饭,心头也是有些震动的,他的生活竟然是这样,不过淡淡的同情只是一闪即逝,旋即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这个长得倾城,绝美,无尘的男子眼睛不算太好,最起码跟正常人是不同的。
叶鸥看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端着吃完的饭食,他的唇角勾了一下,然后无声的将自己的腿伸了过去,挡住了他出的腿。
“哎呀!”霹雳扑棱,洛子柳整个人,连同手里的端着的盘子和碗都摔在了地上,
“你这个人,眼睛不好使吗?你踩到我了!”叶鸥不满的扬起了声音,恶人先告状的吼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眼睛不太好!对不起!”洛子柳红着脸,连忙挣扎的要站起来,一个不小心手掌就按到了打碎的饭碗的碎片上,顿时鲜血从他的手掌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