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怎么是你?”筠翔看清楚来人,便是一摆手,那些不知道藏在何处的黑衣人,便无声的消失了。
“我嘞个去!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来无影去无踪,神仙啊!”筠轻歌夸张的惊叹道。
“呵呵……你这个小光头,倒是什么都好奇,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到处乱窜,小心真的将你当成刺客砍了,那是你哭可都找不着调了。”筠翔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我哪有?”筠轻歌晃着脑瓜儿,伸手将自己出来的时候身后小欢子搭在她身上斗篷就给女皇披上了,女皇微微一怔,还未等缓过神儿来,就见她一把挎住了自己的胳膊,兀自的又说道。
“我哪有瞎跑,这不刚才睡觉的时候,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条真龙就在我的翡翠殿盘绕,我惊醒过来之后,就出来看看,没想到那条真龙原来是母亲,母亲怎么过来了,不是看我的吧?若是的话,您老叫高公公过来叫一声,我立马就过去。”筠轻歌情真意切的说着,这番话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情,但是此刻听在筠翔的耳朵里是分外的受用的。
“你这个小光头,就是这张嘴好,真就是过来随便的看看,既然你现在还没睡,就陪朕走走吧。”她拍了拍筠轻歌的受到。
“陪您说话倒是可以,但是可不能在外面,您看您的手这么凉,我们进去说吧。”筠轻歌拥着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进了翡翠宫,一时间翡翠宫灯火通明,笑语不断。
……
几人欢喜,几人愁。
万籁俱寂的皇宫,瑟瑟的风声刮过。在空旷的白玉台阶的尽头,那里有一座孤零零,似乎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宫殿。
宫殿之内一片漆黑,并没有丁点儿的烛火。
就是在如此的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剧烈,就好像这个人下一刻会把内腑之中的一颗心咳出来一样。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咳嗽方缓了一些,随即一声‘吱呀’床板的响动,一个单薄的身影投到了斑驳的宫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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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洛子柳
第十八章:
洛子柳坐在床沿儿上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劲儿来,粗重的喘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一头的冷汗,双目无神的聚焦了一会儿,才摇晃着站了起来,按照记忆中,一成不变的路线走到了门前,吱呀一声推开门,清冷的月光幽然的洒在了他的寂寥的身上,倚在门框处,仰着头,他眯了眯凤眸,嘴角弯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亮啊!”稍是一顿,又道:“又快过年了……”他说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寒风迎面吹过来,他那一身已经洗的发白的衣裳猎猎的响着,他的思绪也随着这阵风不知飘向了何处。
是童年时,伴在自己父母身边的幸福、美好;是长大成人,倾国倾城,引以为傲的美貌;是大婚当日,令无数人眼红的高高在上;还是大梦初醒,挚爱家人的阴阳之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遥远。
十年,整整十年了,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从十七岁青春年少,那样惹人怜爱,美好的季节,就在这冷宫之中,稍纵即逝。
现如今,二十七岁的他,虽然年纪不大,鬓角却是已经早生华发。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会这么顽强,无人过问的日子,凄苦自知。痛苦,挣扎,已经在前五年全部用尽,而他的眼睛也是在那个时候坏掉的,看不清楚一米以外的事物,而稍近一点儿的,只是模糊的能看得出他的轮廓。
后五年,他麻木,平静;平静似乎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
沙沙……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的表情。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这么大,您的身体还没好呢!”说话间,一个俊美,十七八岁模样的青衣小太监加紧了步伐跑了过来,伸手搀着他的胳膊就往屋内走。
“夝qing苏,我已经好多了,你看已经不咳嗽。”他微笑的翘了翘嘴角回道。
“不咳嗽了也不行。”夝苏板着脸却是管不了那么多,拉着他将他推坐在床板上。
“呵呵……”洛子柳像是习惯了他这样说话的语气,轻声的笑了笑道:“今天来晚了,宫里面有什么事发生吗?”
“是啊,今天来晚了,公子您是不是等急了,饿了吧。”他一边说着将屋子里面的半截小蜡烛点着了,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还带着些许体温的食物放到了他的手上道:“公子还记得先帝后生下的那个孩子吗?”
洛子柳拿着手上的食物,缓缓的送到了嘴边,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吃着,好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说话,而那位夝苏也不答言,而是干净利落的开始收拾这处内殿。
虽说这里是一处宫殿,但是里面并没有太多的摆设,简单的一张现在坐在洛子柳屁股下面的床,还有一张桌子,却是没有椅子,靠着墙不知道是哪位侍君曾经用过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没有任何的首饰用品,而是放了丢了半边的木梳,一个瘪了进去的水盆,如此简单,夝苏很快的拿着抹布擦拭了一遍。
“你又在收拾,有什么用呢?”洛子柳无悲无喜的看着烛火闪动的那个点,喃喃的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一出生就被陛下送进了碧华寺。”虽是疑问,但是他的口气却是肯定的,在他的记忆里,只要是发生过,他知道的,无论是悲是喜,与他有没有关系,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公子竟还记得,对了,就是她呢!”夝苏说着毅然拿着半截木梳走到了他的身侧,木梳穿过黑白相间的发丝,他的心就是一阵酸涩。
“她怎么了?难道陛下接她回来了。”他道。
“是呐,今天刚刚回来,好像是很的女皇欢心,呵呵……真是说不准,这么喜欢,却是那么小的时候就不留在身边。”他有些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