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阳如火,炙烤着大地,正好晾晒谷子。
阮菁做了好几个硬菜,还有一锅豆腐鱼头汤。
村长、二大爷,大庆兄弟俩和阮浩然一桌,他们还喝酒。
阮菁和二大娘,以及她两个儿媳妇,三个孙子一桌。
阮菁是想着,村里人很难得才吃一顿肉,她就买多点,让大家敞开了吃。
果然,光了盘了。三个从两岁到五岁不等的孩子也吃得不少。
阮浩然还给了二大娘一百个铜板,二大娘推辞一下就收了,一家人摸着肚皮回家。
村长酒足饭饱后,也剔着牙踱着步往家去了。
阮菁忙了一个上午,阮浩然帮忙收拾碗筷,搞好卫生,两人也分别回房午休。
在家里晒了4天谷子,村里的祠堂里面有一个舂米器具,兄妹俩搞了半天,才把全部谷子变成了米,最后只得一百斤左右的米,而且质量强差人意!
总算是把夏收的事情办妥了,阮浩然和阮菁又告别村长等人,带着两大袋子米早早的回了县城。
由于他们的连环画册的生意越来越好,简直就是供不应求。可惜每一本都是靠阮菁和阮浩然两人一页一页的做出来,时间久了也很辛苦很累。
阮菁无限怀念她的打印机啊!
那院长家千金宋小姐,她知道了阮浩然兄妹两人就住在集雅斋。于是,经常和那位李小姐县丞家嫡女(也就是叫阿婉的女孩)相伴到书店,想跟阮菁做朋友,以便用“曲线救国”的法子来接近阮浩然。
谁知道阮菁实在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村姑,行为“粗鲁”又不懂看脸色,宋小姐和李小姐无法拉低身份和她“交朋友”,而阮浩然又总是避嫌不跟她们说话。
如此“粗鄙不堪”的村姑实在让两位高贵的小姐勉强不了自己,还白白的浪费了不少时间。于是,就不再来集雅斋了。
当然,这是阮菁的把戏而已,她不想浪费时间。阮浩然自然明白,他也乐得配合演戏。
阮浩然跟阮菁商量,想买一男一女两个仆人,一个男的帮忙做杂活,裁纸什么的,女的干家务,阮菁实在抽不出空来干其他的,阮浩然还要看铺子,他也需要温习功课,虽然没有再去书院,但院长时常会给他出一些题来做。
阮菁本想临时雇人帮忙,但阮浩然觉得买回来的就是自己的人,外面请的不一定靠得住,而且买一个人也不是很贵。
阮菁有点惊异于阮浩然的想法,后来一想这是古代,买卖人口实属平常。
县城也有牙行,买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的价钱最高是二十两银子,女人和孩子就相对便宜很多,确实不算太贵。
阮浩然带着阮菁去牙行选人,最后他们以四十五两的价格买了一家三口。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夫妻和一个十岁大男孩子。
男人的腿受过伤,有点瘸,听说曾经是大户人家家中的护卫,受伤过后便被主人家嫌弃,一家三口都被卖了。
由于他们要一家人一起卖,没有雇主看中,辗转间来到了正阳县城的牙行里。现在这男人除了腿瘸,行动有点慢,但还是孔武有力的,会赶车。
他的妻子样貌平常,但有一手好绣活,而且煮饭也不错。他们的儿子十岁了,勤快,能干很多活。
一家三口看起来都有点瘦,但眼神清正,不是偷奸耍滑的人。
阮浩然看中的,阮菁自然没有意见。
“你叫什么名字?”阮浩然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