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飞白失笑,妹妹还是这么敏锐,既然她已经感觉出来了,你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原本打算饭后再说,让她开开心心的用膳。
不过现在看来,之前说也没甚区别,指不定说开了之后她就高兴了,也许效果会更好。
于是放下手中的杯子,他看向如玉认真的问道:“你这几天不高兴,是因为外界那些流言么?”
提起这个如玉心情还是有些不大美妙,表情立刻就垮了下来,非常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不喜欢他们那样说。”
颜飞白也不去问她为什么,只是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但也没必要为了这些事情让自己生气。”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根本就没用,可她就是心情不好,而且心中还十分的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个问题把颜飞白难住了,为什么?这叫他如何回答?一开始传出这话的人兴许是为了讨好外祖母,甚至是交好长公主府,是一种讨好的心态在传。
可是后来传的人多了便被传的有些过了,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然后开始阴谋论,猜测妹妹的用意甚至是诋毁妹妹的名声,这便带上几分恶意。
可无论是讨好的还是恶意的,颜飞白都不是很想叫如玉知道,但也明白该教妹妹看懂这些弯弯绕绕。
于是他斟酌片刻才开口,“因为外祖母喜欢你,在旁人面前夸赞了你,所以那些人便跟着说你的好话,只是后来遇到坏心眼的,他们嫉妒你的出身和得宠程度,心中不平却又不敢当面惹你,便只能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说你的坏话,这样能让他们心里得到片刻的平衡。”
解释完之后,他话音一转,“不过也有许多是真心赞扬你,他们都很喜欢你,只不过我们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而已,总有那么一些人见不得旁人好,这种人不值得你去注意,所以不要理会他们便是。”
都已经解释的这么透彻了,如玉反应了一会儿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想想觉得哥哥说的对,于是便赞同的点头,还会举例说明,“二公主就不喜欢我,可她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装作很喜欢我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丑死了。”
说着便得意的道:“其实我都知道的,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颜飞白笑着点头,“对,就是这样,可能她背后便不会说你的好话,这种才是真的虚伪。”
那些说自家妹妹虚伪的人是得多瞎啊,如玉要是能够算计的这么深,说不定父亲和母亲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感到高兴。
就她这个直性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指望她深谋远虑,步步为营,说笑话呢。
如玉想想那些人都是如二公主那般,于是便再也气不起来了,二公主无论是说出什么,做出什么,她好似都不甚在意,所以干嘛要为了她的影响心情?
想通之后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白了。”
不知道她是如何想通的,反正能想通就好,颜飞白欣慰的点头,如玉就这点好,她心里不存事儿,有了问题就立刻解决,说开了之后她就会把这事儿给放到一边去。
若非必要,她一般是不会跟别人翻旧账,也就是说她不记仇,解决了就翻页,下次见到甚至还有机会做朋友。
颜飞白笑着夸了她几句,待跑堂的来敲门方才停下,正好这边解决,如玉现在心情不错。
这边的饭菜果然名不虚传,色香味俱佳,如玉吃的很满足,酒足饭饱之后坐着便不想动,颜飞白索性便叫人把桌子收拾一下,又上了一壶茶,一些点心瓜果,坐在楼上赏景。
只是坐了没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敲门,颜飞白以为是酒楼的人员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服侍,便扬声让人进来,来的有跑堂的,却不止他一人,身后跟着一个颜飞白的熟人。
来人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配以同色宽腰带,上面挂着一枚玉佩,年龄和颜飞白相仿,眉眼温和,笑容清浅。
人未进们便率先开口,“看到你们府上的马车便猜想你也在此,果然不出所料。”他似乎跟颜飞白十分熟悉,言语间透着一股子的亲近,丝毫不见疏离和客套。
颜飞白此刻也笑了起来,“沈公子别来无恙。”说着把人迎进来。
如玉此刻已经起身,十分规矩的微微垂首,只是在刚见到人的时候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后便一直目不斜视。
见他看过来便福身一礼,“见过公子。”
沈书彦进来才发觉里面竟然还有女眷,他曾远远的看过如玉几次,知道这便是颜飞白十分疼爱的妹妹,连忙回礼,“见过县主,在下打扰了。”
如玉笑着摇摇头,“沈公子客气了,您是哥哥的朋友,便也是如玉的兄长,这般便见外了。”
沈书彦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诧异,外界传言安康县主脑子不灵光,不懂人情世故,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可信也。
尤其是在他和颜飞白说话的时候,安康县主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仪态优雅,举止有礼,这明明就是一个极为有教养的高门贵女。
现在的安康县主已经今非昔比,但是许多人还在用十年前的印象来断言安康县主,是否有些不妥?
他觉得回府之后很有必要给家人把情况说一遍,别再用旧眼光看人!
第25章书画
因为碰到熟人就干脆结伴游玩,沈书彦是当今吏部尚书之子,与颜飞白在游学时结识,后来颜飞白回到京城,两人再次取得联系,因为志趣相投,两人关系一直不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