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关回头。
他冷厉如霜,“这么抓紧机会敛财为自己保险,间接证明了她们和那个幕后人的关系并不像我们先前猜测的那么紧密,否则后路不会朝我这里紧抠不舍,应该是六年前和幕后人有过交集,之后联系并不紧密,也不受幕后人的命令。”
“所以陆总,要引出六年前的真相还有所谓的幕后人——”
“就要先离婚,而且一分不给。”
阿关拍掌,“妈地两个智障!也是‘好运气’啊,碰上您,一分不给那就是真的一分不给了,霸气!”
陆墨沉斜来一眼,雷霆万钧,“去盯着两个老头那边,谈判不成,她们应该马上会有动作。还有……云家那边到时也派个人去,我不想有意外。”
“好嘞。”
两人一同出了书房,阿关立马出门办事。
陆墨沉进卧室,沐浴后换了套西装,打领带的时候看了下腕表,中午了。
凌厉的眉眼柔和一寸,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边是给他脸子看,连打了三个才接。
接了也不说话,只听见蔫蔫的低浅呼吸。
男人伫立在落地镜前,峻眉淡眼扫了眼镜子里修长挺拔的自己,长指扯动领带,衬衫领口扣紧。
他微微偏眸,看见领口边沿一道红色抓痕,很细。
瞬时脑子里荡过昨晚最后关头,在她里冲刺到极致,就是那个关头她用猫爪挠的。
男人舔了下薄唇,低低开腔,“起床了没有?”
此刻云卿正扶着腰洗床单,不能放进洗衣机里面搅,可那大片的干涸印迹又不能不处理。
这床单是她几年前买的,当时觉得放在新婚卧室正好。
后来也一直没机会铺,就收藏着。
昨晚刚拿出来睡,可让他折腾烂了。
她闭着小嘴,默默地,一句话也不想说。
那边低醇的男性嗓音不见冷硬,刻意的柔和又显得与他的严肃违和,听着别扭,“是哪儿还不舒服吗?”
“我能舒服么。”云卿压着有些微哑的声音,不经意的嗔意。
“买了药,自己抹点。”
他那边听着是下楼了,咯吱咯吱踩的沉沉的响。
云卿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置物架上,弯腰时真是骨架都听得见在碎响,她忍不住低骂,骂些什么陆墨沉听不清,嘀嘀咕咕的准也没好话,嘴巴厉害着呢。
听她哎了一声,还有水声,他猜到是在洗衣服,拧了眉,“吃饱了撑的?我让佣人过去洗就是了。”
云卿抿着嘴,“你有脸我也没脸,是床单。”
那边没说话了,缓了会儿才低低道,“怪谁水多。”
“……”
“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没什么事。”陆墨沉坐进车里,冷峻交叠长腿,“我和季芷雅离婚期间会有些事,你避开点,我派了人,诊所那边我替你处理了一下,最近少出门,嗯?”
一手遮天,又是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