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看见了什么?那群红衣刽子手就那么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就那么的走过去了??而他们完全被忽视了!
“喂,怎么忽然不说话了?也不见得怎么了?”柔软的声音带着不满传来。
柳岩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指着时不时飘过的一个红色身影,问:“那些人看不见我们。”
落雨晃了晃脑袋,说:“哪有人啊,我没有看到。”原谅她吧,她是个瞎子,但落雨的肚子都快笑的打结了。咳,捉弄别人果然会让自己的心情愉快。自己的快乐果然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行啊。
柳岩脸色瞬间一白,柳岩在执法队可谓是铁面无私,冷酷无情。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强大很威严的一个人居然会怕一些幽魂或是千奇百怪的东西。
柳岩的嘴唇有些颤抖,哆哆嗦嗦的向落雨靠了靠,宽恕他的可耻吧,居然找一个孩子寻求安慰。但是他真的很怕啊,嘤嘤嘤~~~为什么要他碰上这么灵异的事情。
落雨干咳一声,忍住笑。感觉到搜寻的人已经离开了。指尖轻动,围住这片空间的本源之力瞬间消散,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正常。
这时,萧妙拿着一些疗伤的草药回来了,“千山,刚才我看到几个可疑的红色的人影从这里离开,你们没事吧?”
柳岩:“……”顿时就满血复活,一脸急切的求证道:“真的?你看见了?”
萧妙点点头,说:“看见了!这是我带来的草药,你敷在伤口上会好一些。”
柳岩默默地接过草药,一脸控诉的看向落雨:“你刚才在骗我?”
萧妙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柳岩铁青着脸说:“她刚才骗我说没看到什么人影。”天知道他差点被吓出个好歹了,本来就受重伤了,没吓得一口气过去就是老天赐给的福分了。这个孩子的性格还真是恶劣啊。
萧妙怔了怔,看了看没有说话的落雨,轻声解释道:“他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不算是骗你。”
柳岩拿着药草的手一抖,惊讶的看向落雨。这孩子居然……看不见!
“小妙,你留在这里照顾他。”这样就不怕有人来抢萧妙的身份牌了,毕竟这个受重伤的人看起来不管是修为还是身份都还很厉害的。她也可以放心的一个人行动了。带着一个人多少有些不方便。
萧妙来急忙站起身问:“千山,那你呢?”
落雨一步跨出,人影已经在几丈之外。再跨几步已经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个柔软的声音在空气中盘旋:“我当然是去完成任务了。”
不管萧妙和柳岩现在如何,落雨却是碰到了魔宗的人。挡住她的,郝然就是当初在林城的那位首领。
“属下参见尊者”红衣的张扬在这人的身上没有一丝体现,张狂的颜色硬是被穿成新娘子一样的妖娆妩媚。
落雨停下脚步,疑惑的问:“有事?”还有,她什么时候成了魔宗的尊者了。
童柏恭敬地说:“属下前来告诉尊者,吾等会一直在尊者附近。只要尊者一声令下便会出现。”
落雨点点头,“我知道了。”
童柏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尊者已经被灵武学院的人监视起来了,原因是刑堂失踪的五名学生。”
监视?落雨神色一冷。她刚才还以为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是魔宗派来保护她的。没想到却是学院的。
“好了。你退下吧,本尊知道了。”落雨冷冷的说道,居然很轻易的就融入了新的身份。
童柏微微欠身,恭敬地一礼。转身离去。
踩着地上的枯叶,落雨冷笑一声。刑堂?看来是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给她找的麻烦。要不是她的灵魂之力被封印,当时又身受重伤,她怎会放走一个对她抱有敌意的人。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一点,就是谁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几个人的死跟她有关。这就够了!
正午的阳光有些强烈,落雨身子一闪飞到了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坐了下来。结果刚坐下不久,一位一身黑衣的少年不知从哪里冒出,猛地跳到了树上。
“咦,有人?”黑衣少年看见落雨十分惊讶。再看了看手上的身份牌,讪讪的一笑:“原来朋友已经先一步到了,那这块身份牌在下就放回原处了。咳,我叫任天,下次再会。”说完嗖的一下飞走了。
从头到尾都很茫然的落雨眨了眨眼睛。终于笑了。身上木系本源一阵波动,只见之前有些病态的大树瞬间焕然一新,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根细小枝丫轻颤,然后慢慢的生长拉长。枝丫的顶端盘成一个圈,将那身份牌圈在里面送到落雨的身前。
落雨伸手接过,身上淡淡的绿芒消散,树枝便退了回去。
拿着身份牌,落雨却想着本源之力,今天一试才知道本源之力的用处那么大,以前是她肤浅了,看来她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林子中央,几个少年看见任天回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身份牌取回来了吗?”
“任老大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拿不回来?老大你说是吧。”
任天看了看身边的队友,耸耸肩说:“这次还真是让你们失望了,那块牌子我没有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