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撑在她的两边,在如水的沉夜中还可以看到肌肤细腻的光泽,朦朦胧胧,像一块诱人的玉,胸腔里的两颗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他撩开她额前散搭着的发,亲了亲她的额头,“可以做。”
他也是算过了时间,俯下身子,像星火燎原,所有的呻吟尽数都被他吞入了腹中。
李姒乐最后一觉睡到了闹钟响,闭着眼睛伸着手臂往床头柜方向一个乱摸,另外一双手很快伸出来替她关了闹钟,磁性低沉声音低低响在她的耳畔,“继续睡吧。”
“等下迟到了。”即使眼皮睁都睁不开,李姒乐还是想着要去上班。
“不用去了,我已经替你请了假,他们今天不敢要你。”祁以源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抚摸着,那里还很平坦,可是却孕育了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生命,“为了孩子,我们的。”
他笑得那样幸福,可是随后笑容里却升腾起一抹忧心,“姒乐,你会把他生下来吗?”
这里曾经也有过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可是他连隔着肚皮抚摸他的机会都没有。
“会的。”李姒乐覆上他放在她肚上的手背,两手相叠,“我会把他生下来。”
祁以源激动得去轻轻亲吻她的额头,“谢谢你,姒乐。”
真的很开心,她愿意给她生孩子。他将她再一次搂进怀中,紧紧地,这一次,决不能再让她出现任何闪失与意外。
李姒乐最终没抵住被窝的诱惑,又沉睡了过去,第二天再也不敢放纵,早早就起了床,趁着祁以源没醒,就去上了班,祁以源并不想让她再去工作,说是因为有了孩子,可她却觉得完全可以去工作,她工作时基本都是坐着,没什么体力活,而且她也没没显怀,肚子平着呢,现在就在家待产还太早。
她出了门,看到大门口站立的黑衣人,突然盯着他看了很久,她觉得她现在该做些什么了,拿起手机,她拨通了于教授的电话。
到了报社,报社却已经关闭,打公司所有的人的电话都不接,要不就是接了,一听她问公司相关的事,就将电话直接挂了。
报社老板出现在楼道里,他一向待她和善,李姒乐赶紧朝他跑了过去,“老板,为什么我们报社突然关闭了?”
老板一见到她眉就皱在了一起,好像巴不得马上避开她,连多瞧她一眼就烦,“李姒乐,你以后别来了。”
“为什么?老板,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一定改,我知道我最近老是请假,这样很不好,以后我会用双倍的工作来弥补我这段时间所欠缺的。还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以出一份自己的力吗?”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报社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们将会搬到其他地方去,你以后就都不要来了,就当是放过我们,这是你这一段时间工作所得的工资,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老板塞了一份钱给她就开车疾驰而去,陈旧的信封沉甸甸的,工作的地方大门已紧闭,她早上的朝气热情瞬间被浇灭,反而升起一股隐隐的火。
“姒乐。”
祁以源开车停在她身旁,下了车打开车门去接她,李姒乐却没有好脸色。
“怎么了?”
“是不是你做的?”李姒乐怒气冲冲地问,她工作丢了是不是他在背后做动作?
“是。”祁以源完全不否认,“我来接你回家。”
“谁要跟你回家?”
李姒乐扭头就走,祁以源一次次地伸手去拉她,她一次次甩开,一辆出租车主动停在她面前招揽生意,她推开他就钻了进去。
“去哪儿呢?小姐。”出租车司机问。
李姒乐凝神沉思了一会儿,说了现在居住的地址,再次回来时看守多久的黑衣人已不见一人的身影,她下了车,一头把自己锁进自己的私人房间。
祁以源一路默默开车跟在她身后,等到回来后又默默套开了她房间的锁,给她端了一杯她平常喝的牛奶,“你现在怀孕了。”
这所房子是由他自己设计,很多地方都是智能控制,他要进她的房间也轻而易举,即使她上了锁,李姒乐只能干眼瞪他,“所以你就去威胁了我们老板?”她像头要疯狂的小狮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随随便便就剥夺我的工作,你就不能问问我的意见?你知道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你现在怀孕了,不能工作。”
“就算是这样,那以前呢?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你就想方设法阻止我找工作,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你又要将它剥夺,我不是一个吃软饭的,我可以工作,我也需要工作。”
她以前毕业后总是找不到工作,无论哪种公司都会拒绝她,有的甚至连她的自我介绍都不愿意听,她不傻,只是那时候的她不相信他的势力能伸向所有的公司,以为凭借真才实学,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