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苏家本因望月楼而介入武林盟一事,如此一来,脱离武林盛会,转瞬之间,武林盟已经失去两大坚实臂力。
都护府遗孤嫡亲小姐,因当天赶往外地而逃过一条命。
而充满了血腥与黑暗的夜里,无人能知道都护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余一双明亮却散发着嗜血之色的眸子在如墨黑色中奸佞狂笑,仔细的推动着这如同轨道般发生的一幕幕。
当晚,饮恨自知的望月楼小主交给了自己青梅竹马的花家哥哥一副内容莫名的画卷,交谈数句后,在狱中自杀。
当晚,一架雕梁画栋的马车驶入江陵。
当晚,一个阴谋逐渐展开。
第十四章、是好是坏
“花哥哥!”
如银铃一般欢悦的笑仿佛还萦绕在耳边,转眼间变成被关押在大牢里的凄苦模样,眼眶中涌出的泪都变成了残血,如魔魅一般凄厉,痛苦的哀嚎。
“杀了她!杀了她!”她最后仅剩的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牢中坚硬的铁栏杆,拇指也都凄厉的磨出了血泡,脸上蔓延的都是肆无忌惮的血泪,眸中闪耀的是逼视的仇恨利剑,“我没有叫人去杀她!花哥哥,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他看着她遍身血痕,心中也燃起了浓浓怒火,“月妹妹!是谁!你告诉我,我为你报仇!”
“是她…”她拼尽自己的最后力气,把一副叠画推出栏杆,用血画在绢上的一幅人像画,还有一朵散发着死亡幽冥气味的血莲花。
她轰然倒地的一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人的相貌,她美丽、强大,手执利剑降临在被关押的她面前。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柳堤边那个小声戚戚的小姐,不同的是,她邪妄的把一道道剑痕刺刻在她身上,充满了蔑视。让她觉得她自己就像是一个蝼蚁,无限缩小。她就如月华,无限放大。
而咫尺之隔,花月倾颓然划下紧握栏杆的手,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渐渐闭上明眸,从此了无生息。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他母亲的声音。
“你是男子,望月楼从不收留男子,所以我不得已要把你送到花家去。你怪母亲狠心也罢,但望你不要忘记你妹妹,她自幼心里就只有你这个哥哥……”
他是有多无能,没有保住这个唯一的妹妹。
他紧紧攥住手中的一方袖绢,狠狠摩挲着上面仿佛能让他刻骨铭心的血莲花。
“少主!少主!你快看!”属下推了推他,将他拉出回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人从楼梯上盘旋而下,虽是男装打扮,但却一眼就看出了与绢上之人的八分相似。更何况,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人腰上缀着的一枚玉佩,赫然就是玉莲花!
而另一边,帝朝云大摇大摆的下了楼,因为搞定了一件事心情变得格外畅快,下楼前还不忘转过头去揶揄纳兰天阙几句,“你不陪我打架,有人愿意陪我打。”
说完了话转过头来,一柄剑就直冲冲的向她刺来,她偏头一躲,直接从楼梯上翻身而下,抬头就看见了盯着她恨不得吃肉喝血的怨毒仇视目光。
一柄剑闪耀着剑花白光翻涌的直直袭来,帝朝云一怒,指尖瞬间萦绕起丝丝白气,她指尖轻点,那白气犹如灵蛇,寸寸缠绕上前困住了银光宝剑,困住他,使他动弹不得。
“喂!”帝朝云收手,盯着他,“我怎么惹到你了!我没见过你吧!一上来就动刀动枪!”
“贱人!害我妹妹性命!”他可不管,直接松开手中的剑,不用武器,双手凝聚内力,一掌就悍然向帝朝云劈来!
“擦,你神经病啊!”帝朝云一闪,纳兰天阙瞬间上前,天地灵气如同茧丝向花月倾缠上去,如渔网般无孔不入,瞬间就把花月倾制住,再也不能动弹。
帝朝云大手一挥,“扛上去!训话!”
此话一出,不等纳兰天阙有眼神,断桥残雪就十分自觉的当苦力,哼哧哼哧的把花月倾扛了上去,花月倾的护卫想要拦住他们,却直接被两道犀利的眼神给直接钉在了地上……
回到了卧室,帝朝云一脸无辜表情的在他面前转悠,“喂,我不认识你呀!你到底是谁呀?”
“你别再装了!”花月倾轻蔑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然后闭眼,眸中缓缓渗出一丝泪,“你昨晚在牢里逼死我妹妹!怎地今日就忘了吗?你把我杀了吧!你若不杀我,我一定要为妹妹报仇!改日再来,将你扒皮抽筋!”
“我杀你妹妹?”帝朝云感到莫名其妙,转过头来与纳兰天阙对视一眼。他们明明昨晚连夜赶路,才赶到了这江陵城,直接就在这西楼宿下了,哪来的时间来杀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