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容寂痛心疾首的低喝。
“你到底事!没事我去用膳了!”朝云不耐烦了,转身欲走。
“别!”见到她真的准备走了,容寂霎时间慌了,站起来,闭了闭眼,颇有点低声下气的道,“你为什么对我的态度会改变这么大?你从前明明不是这么对我的!”说到后面,还变得有些愤慨。
“你心知肚明,何须来问我,自讨没趣!”朝云生硬的回答道。
容寂沉默了片刻,试探着问道,“是因为我协同南疆出兵天圣吗?”
而这一句话,再次迎来朝云不屑的哼笑,面色嘲讽,“容寂啊容寂,你当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派出那么多的刺客来刺杀我们,当真以为不会有人吐露出来真相,就真的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我帝朝云,有那么笨?”
“不是这样的!”容寂急声解释道,“我从未派刺客来伤害过你!我只是……”
“你只是,千篇一律的下指令,只诛杀纳兰天阙,切莫伤害到帝朝云。”朝云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说完了,脸上的嘲讽更甚。“杀他和杀我,有什么区别吗?”
杀他和杀我,有什么区别吗?
这句话,更加犹如利刃,狠狠地刺进容寂的心脏。他踉跄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帝朝云。
他没有听错?从来都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帝朝云,会把一个人,放置到如此地位?
这还是他认识的帝朝云吗?
“如今,我就索性说清楚。”朝云继续道,“我从小属意他,到现在也如是,并且一辈子不会更改!我对你,从来都只有兄妹之谊!”
“兄妹之谊?”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满脸冷笑的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夺皇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无非就是介怀我母妃的事!”
朝云顿了顿,叹息一声,道,“你不要让我从今往后回忆起帮你夺取皇位,就给我一种我做错了事的感觉。是说的,我现在也如此说,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母妃的事,而对你有过什么介怀!”
“那你告诉我啊!我到底是哪里不好!”容寂迫切的问道。
“你没有哪里不好。”朝云面色沉静,一片云淡风轻,“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是他。”
身后的纳兰天阙,如同蜻蜓点水般,脸上微微的,浮起了一丝微笑。
而容寂,被这绝情而冰冷的话,伤得体无完肤。
他看着朝云的淡然的面孔,突然开始大笑,仰天大笑,笑得癫狂,笑得疯狂,笑得令人心悸!
他笑的什么?
他前生漂浮,心性大起大落,全是为了她!他想要拥有她,甚至是让别人看见了她的容貌都会勃然大怒,他甚至在登基初位当面划掉那副有她画像的画轴,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美!她的美,太过让人窒息,让人醉心,让人心属!
他从不甘心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但他心怀芥蒂,从不曾将那份隐藏起来的爱,说出口。直到纳兰天阙的出现,让他有了前所的危机感,而且他的预感没错。是他,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兄妹之谊?狗屁兄妹之谊!他就是想要得到她,即便是派人刺杀纳兰天阙,又怎样?他如今遗恨就是,当初没能真的下重手,把他给灭掉!
他仰天笑着笑着,突然,眸里闪现出一丝决绝之意!
周围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像是疯掉了的他,而正在这时,一声的凄厉的惨叫瞬间凝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纳兰天阙目光极快的看过,在御花园边角处,花坛草坪附近的一位老臣痛苦的蜷缩在地,背后紧紧的插着银镖,而后背处流血不止!
所有人都背这惊惧的一幕吓坏了,坐在边角的臣子忙不迭的往中心靠,而纳兰天阙闪身而过,就到了那老臣的身边,点了他身上的数十道大穴止血。
就是这个时候了!
容寂上前一步,在朝云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拉住她的手,放肆大笑,充满嘲讽的对着所有的臣子,“你们很崇敬她吧?你们急急匆匆的想让你们陛下娶了她,但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们陛下娶了个什么人吧!”
“你想干什么!”朝云狠狠地扭着手,奈何他实在是拧得太紧了,且牢牢把握着之人最脆弱的脉搏,她使劲挣脱也挣脱不开。
“让我告诉你们!你们所崇敬的她受佛祖庇佑的一头的银发,其实是因为她中了毒!中了这种毒,一辈子也没办法生育!怎么样?嘲讽吧!啊?你们费尽千辛万苦,让你们陛下娶回来的,是让你们王朝断子绝孙的不会下蛋的鸡!”他恶毒的宣告着,他此刻完完全全疯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理智!否则,这种伤害朝云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随便怎样也该知道,能说出来这种话,无论如何,朝云都不再会原谅他了!
满朝哗然!
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