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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可不知道,那炸药可厉害了!”天圣国里,还是一片欢腾,残雪昨晚上带着醉墨去了,回来了之后,就一直呈现着激动异常的状态。
“当时,醉墨要我们躲远点,躲远点,再躲远点。我当时就不信了,一个那么小的小包裹包着的东西,能有多大威力?”残雪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然后神秘兮兮的问纳兰天阙,“你猜,后面怎么了?”
纳兰天阙悠闲的品了口茶,过了半晌,等到都要憋死了,才悠悠的说,“我不猜,因为我知道,就算是我不猜,你也忍不住会自己说的。”
士可杀不可辱!残雪猛地昂起头,狠狠地别着脑袋表示他对自家这伤人的话的抗议。他一定要坚持到底!一定不能认输!一定不能认输!
不过过了片刻,他就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过头来就一股溜儿把话吐出来,“她把那个什么引线点燃,霎时间天崩地裂尘土飞扬!那气劲,实在是太大了,我把头埋着抵抗这气劲,等到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已经炸出来了一个深坑!”
他满怀热情与激情的说完这段话,满心欢喜的抬头想要看到自家主子震惊的表情,他很肯定自家主子一定会十分震惊的,就如同当时他看到那场景一样,嘴张得大得能塞下鸡蛋!
但是他又失望了,抬起头来,看到的是自家主子淡然的面孔,依旧悠闲的品茶,连目光都没有变一变,更不要说是他想象中的震惊画面了。
装的!绝对是装的!
他心里面默默嘟囔着,不甘心的问他主子,“主子,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他家主子笑而不语,反倒是他家主母给了他一个答案,“是因为你的表达能力实在是太差了,一点没有表现出惊心动魄地动山摇的场面。嗯,是这样的。”
他家主母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刀,他在心灵受了巨大创伤之后满脸委屈的转身想要在醉墨那儿寻找安慰,结果一转身,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醉墨一脸鄙夷的神情。
刷——再中一刀!
十分悠闲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即将要面临一场战役的国家和君主,从上至下都淡定到了一种境界。
而就在这淡定得让人怀疑的下午茶时光,突然从皇宫中的某一处,传来了一声凄厉无比的叫喊!
“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听到这声尖叫,帝朝云第一个猛地站起来,焦急道,“是母后!”
母女连心,她不会听错的,这声音,绝对是她母后的,而这声音传来的方向,也恰好是软禁佩绫落的宫殿!
她心急如焚,猛地就冲出宫殿向那个方向奔跑,身后跟着一大串人!
她跑到那所宫殿前,猛地推开了门,一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痛苦得几近扭曲的母后,还有站在一旁的纳兰鹤君!
“母后!”她猛地冲上去,看向床上的佩绫落,看不出来有什么外伤,但她却一直抱着头,在床上痛苦的扭曲着,仿佛是正在什么巨大的痛苦!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她一把抱住佩绫落,却被她大力的一把推开!
“走开!走开!走开!”她扭曲着,痛苦得不停的流下汗水,被单上都被侵染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她无法,将目光投向一边的纳兰鹤君,“师傅,母后她到底怎么了!”
纳兰天阙过来,将她轻轻地拉近怀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就是用佩兰族的秘术,将她的记忆消除了而已。”纳兰鹤君淡淡的回答道。
“消除记忆?而已?”帝朝云被这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了,一瞬间推开纳兰天阙,道,“当年你想要左右我的记忆还不够吗?还要消除我母后的记忆!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这和你当年不一样。”想是早就料到了帝朝云的反应,他却依然是淡淡的道,“你母后的执念太深,没有人能够将她脑海里面的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拔出,让她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她用偏激的目光看所有人,留下的记忆,没有价值,不要也罢。”
“什么叫没有价值?任何一段记忆的存在,都有价值!你都未曾问过她是不是愿意!你这么对她!对得起你们的曾经吗?还有我爹,我爹会同意吗!”她质问道。
像是被她这段质问的话戳痛了,纳兰鹤君猛地闭上了眼睛,苦笑一声,“我又何曾想让她忘记我……”他的确是未曾将这件事告诉佩暮尘,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佩暮尘回苍崖山没有在她身边,他来看着佩绫落,每天佩绫落换着法子央求他放她出去,他这么做,又何尝不是怕自己心软?
当然,他也有着小小的私心……那让他不能提及的私心……
几人的交谈间,佩绫落已经逐渐安定了下来,头偏向一方,沉沉的睡去,脸上的安然的表情,还有额上细密的汗,让人看了,都不由得会心疼。
算了!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她也明白,或许到了最后,这就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如今,只是把这事提前了而已。师傅也是为了他们好,她还能说什么?
朝云不忍的将头偏向一旁,淡淡吩咐醉墨,“照顾好母后。”
“是。”醉墨应道。
“走吧。”她疲惫的拉开伐子,拉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