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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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狭小的出租屋里,短短的一截路,从门厅到沙发,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刀尖上。
靳思阙强撑着羞耻靠近吕妐婇,
“哭什么?”吕妐婇站起身,如一座山般将她笼罩。
靳思阙双眼微红,但她没掉任何一滴眼泪,她依旧在笑,笑容是谢莹身上常见的,妩媚妖娆,目的性明确。
“我没哭。”靳思阙说。
吕妐婇居高俯视她,似乎在打量,也有疑惑,她只静静站了数秒,继而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靳思阙。
靳思阙一愣,微仰脑袋看着她:“我……”
吕妐婇见她不接,便抖开外套,批到她的肩上。
靳思阙只觉得肩上一暖,再回神,吕妐婇已经走到门口,轻轻带上门,下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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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她?”谢莹问。
靳思阙伏在栏杆上,将红到滚烫的脸颊贴冰凉的铁栏上,她嘴角噙着笑,单手握着啤酒拉罐,懒懒地碰了下谢莹的,发出短促的熏然欲醉的笑声。
“你疯了。”谢莹一口气灌下半罐酒,目光眺望着远处,“你以为会有爱情吗?”
靳思阙懒懒地说:“她太温柔了。”
“那是因为,”谢莹贴近靳思阙,呼吸抚在她的鬓角,低声说,“你干瘪的身材,对她毫无吸引力。”
“那只是,高高在上虚伪的人,对毫无情趣的路边小草,随手抛下的一点怜悯而已。”谢莹转过头,目光似乎沉淀一片浓云,“你把这一点怜悯当成瑰宝了?”
靳思阙双眼涣散地看着谢莹:“嗯?”
谢莹没好气,一指头按在靳思阙的额头上:“你呀。”
谢莹声音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方晓禾清晰的发怒声,让靳思阙从短暂的回忆里回神。
“我回去了。”靳思阙耸肩,似乎对方晓禾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方晓禾几步追上靳思阙,伸出手臂拦住她:“要怎样你才能撤诉?”
“诚如你所说的,我们都是一类人,但我的主人,不喜欢我这么的招摇。”靳思阙说道。
方晓禾一顿:“网上的消息都被撤了,你还要怎么样?”
“公开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靳思阙将双手抄进兜里,兜帽下的双眼笑意尽失,说,“否则只能开庭。”
放晓禾紧咬牙关,慢慢放下紧握成拳的手:“不可能。”
靳思阙无所谓一笑:“晚安。”
……
防水耳机里传来最新一期的国际金融期刊内容,晦涩难懂的经济学理论,和大侃特侃时政解析,听得052犹如头戴紧箍咒。
052只觉得头晕目眩,说:“我想听点穿书类的小说,行吗?”
“我虽然只是一个系统,但我也有求知欲,我想通过学习其它的同僚经验,来更好的为宿主服务。”052道。
吕妐婇毫不理睬052,全身上下只着一件衬衣,坐在椅子上,对着水笼头搓洗满头泡沫的脑袋。
052唏嘘:“即使是总裁,洗头的样子也不大好看,不过你为什么不脱掉衬衫,这样看来,实在很想动作片,感觉会有一个人随时推门进来,然后……”
笃笃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