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毅仿佛急不可耐的想要亲眼看看父亲的情况吩咐孙老头一句后,抬脚要走,苏幕遮见此一时情急,上前拦住他:“大公子,能不能问问将军我阿姨的下落。”
东方毅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行色匆匆的向内院走去。
“别在外面站着了,叫外人见了,不得说我们将军府没有待客之道。”
孙老头这样说了一句后,引领着苏幕遮和书虫二人拐了两个弯,去到倒厅。还未进门,他已扬声道:“厅里有喘气的吗?还不快端茶上点心,别一眼没瞅见就躲清闲。”
随着他的吩咐,从厅里奔出一个小厮,快步向茶水间走去,少顷便端了滚烫的茶水和几盘小食回来。
“二位稍等片刻。”孙老头见有吃有喝了,觉得一切齐备,大喇喇地交代一句后就要离开。
苏幕遮拦了一拦,她还有诸多疑窦,想从孙老头身上套些信息。谁知她出言挽留的话刚一出口,孙老头就急火火地跳起道:“两位好歹是我们大少爷的客人,哪有我陪着说话的道理。”说罢他脚下生风似的遁走。
“高门大户的规矩就是多。”苏幕遮向书虫抱怨道。
书虫已开始啜饮茶水,听此抬眼道:“你家的规矩也不少吧。”
“我不知道,”苏幕遮歪头想了想,“我没有待过客,阿姨也没有带我去和别人交际过。”
半日间水米未打牙,此刻坐在茶香米香间,被苏幕遮忽视的口渴饥饿奋勇而出,她端过茶杯喝了几口,又取了块点心囫囵吞下。
茶是上好的,点心也软糯,但吃喝在她嘴里却没有什么滋味。
佯装沉得住气,苏幕遮向来是个中好手,可自打离开滇州,她就觉得自己越来越走向心口如一的极端。此时的她好像火烧心,面上尽是担忧的神色:“虫伯,这事你怎么看?”
书虫放下茶杯,思索道:“那人说帮主是贵人,又说她本领大,这毒该不是帮主解得吧?”
苏幕遮在厅中踱着步子,反驳道:“阿姨要是能解将军身上的毒,何必要推脱,又何必让我去寻苍魂珠,”她转着转着,转到书虫身前,“虫伯你不是说,世间还有其他解百毒的灵药,阿姨也说我只是她派出的其中一路,是不是有别的人找到解药了。”
书虫答道:“有可能。”
书虫接二连三的回答让苏幕遮不由得有些气恼,气恼于他的漫不经心:“虫伯,你能不能投入一点!我都快急死了。”
书虫示意她先坐下,后慢条斯理的说道:“隔墙有耳,不便久留,若有疑问,等下再说。”
苏幕遮有些无所适从,好像突然失去了方向,她强打着精神等着东方毅,希望他能给她一些答案。
茶见了底,点心也只剩下渣子了,东方毅终于出现在他二人面前。他的表情似哀非哀,似怒非怒,很有些古怪。
“你怎么了?”苏幕遮忍不住问道。
“岂有此理……”东方毅捡了张椅子坐下,对于苏幕遮的话充耳不闻,不但不闻,他竟然失神到拿过桌上的茶杯,看也不看就往嘴边送去,送到一半时猛反应过来,将杯子重重地撂回到桌上:“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