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文翔一跃而起,忙摆了个架式做好了准备,生怕冯娟冲到公路中央去躺倒等车来压!
天快黑了冯娟才有些累了,文翔早通过她身体素质估计会闹到这时才停。
于是他开始反攻,女人生完气累的时候,说明在给男人表现机会,这一点文翔倒挺有体会,轻轻走到她跟前柔声说:“回车上去吧,天黑了冷。”
冯娟不理他,文翔用悲状而无奈的口气说:“我知道错了,其实在那事之后,我一直都在后悔……对不起冯娟……”
他想拖她,冯娟干脆的表明了立场:“别碰我!”
“那时主要是喝了酒,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其实我知道无法求你原谅,可是……”
文翔故意停下,注意对方的反映,她虽然没动,但看得出在听自己解释,于是用忧郁的口气说:“冯娟……对不起,如果不能原谅的话……我们……”
他再一次停下,好象不忍说出后边两字,果然冯娟身子动了一下,她的气全出得差不多了,肯定没想过要分手,正小心注意后边没说出来的是什么。
文翔酝酿了一下,知道这时候是关健;有什么文彩和表演能力就在此一举了,于是象小时候写诗那样,让情绪进入忧郁状态、让语言进入话剧状态、让自己变成一个有深深罪孽的人、然后叹息:“如果……我注定因为过错失去挚爱……我不奢求能有你的原谅……冯娟,其实你让我懂了很多很多……人生就是这样,错过不能再改,走去不能回头,时间是不能复流的,但我并不后悔,至少……我们爱过!”
冯娟一动不动,文翔知道自己的表达威力不够,在想着那块金劳力士时终于悲愤起来,痛苦的叫道:“娟……我失去再多也无所谓你知道吗?可我舍不得你啊(劳力士),我们相识不容易知道吗(是那次香港旅游时买的,没事总不能再去一回吧,多无聊)?经尽了那么多艰苦、我认为终于会好好的走到一起了(有一次它就掉在包房沙华里,是琪琪找回来的),谁知……”
他说不下去了,心里灌满了懊恼……其实也不是找不回来,问题是找朋友帮忙的话人家会问原因啊,他能把详细经过说出来吗?看这事整得,文翔正痛苦只见冯娟哽咽起来,他大喜过望,一下将劳力士抛到九宵云外,抛出最有威力的台词来了:“对不起……我错了冯娟,你保重……我、走了……”
“你去哪儿啊坏蛋……”
冯娟终于哭着说道:“想让我走路回去啊贱男人……”
文翔这才知道场景不对,他是不能用回头就走这一招,虽然这样效果会更好,但两人正将车停在公路边上呢,真走路回家啊。
文翔轻松起来:“那表算什么?不就一块表吗?古时候有个蠢皇帝为博美人一笑,没事老点烽火出来,后来连国家都给灭了对吧……不就一块表吗?”
冯娟这时己经知道噘着嘴拿眼瞪他,文翔拿毛巾故意抹车台时,装作不小心碰了碰她的腿她也没动,他知道这时候该用下一招了,便将毛巾塞回温柔的问:“想喝点东西吗?要不我们歇会?”
“都被你气饱了不喝!”
“那……我们歇会吧老婆?”
不吱声,文翔便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亲自替冯娟把门开了,陪着笑说:“老婆别生气了,你肯给我机会我会珍惜的,下来吧,你看下边就是河水,这儿风景不错一起看看?”
冯娟还是没动,文翔象哄小孩般将她拖下车来,再半拥她时,冯娟己经气鼓鼓的不挣扎了,也不象发病时那样整人,她可能原谅自己了。
文翔有些感动,他很清楚象自己这样的大错她都能原谅的话,说明这个女孩己经爱得很深,他虽然不为曾做过的事后悔,且打算不再背判这个女孩。
有时候两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才知道爱有多少,冯娟一定想过要放弃,但走进看守所时,文翔就知道她己经原谅自己了。
回想起来,那些经历都还挺值,当然,不去想那块表的话更完美。
傍晚的景色永远那么动人,在面临分手的惶恐之后,两人的心情都变得更好,文翔拥着冯娟亲她,抚摸她,冯娟都会静静的感受,最后他们又说起悄悄话来:“你背判过我,我们回不到原先了知道吗?”
“知道老婆,那些事一过去我们就回不去了,没时间机器。”
“哎呀好烦你嘛……我是说那种纯美的感觉知道吗?”
“暧昧的感觉?没事,我抱着你等天再黑点就有了。”
“哎呀……别闹人家说真的不理你了!”
“我也说真的老婆,这时路过的车能看到我们。”
“还坏?!”
“不敢老婆、我人见人爱。”
“美死你吧贱男人……哎老公啊,有时候我真觉得叫你贱男人特刺激呢,你就让我这样叫好吗?”
“这样叫也行得让我上你。”
“呸!”冯娟还是心有不甘:“你东西脏死了谁让你上滚开吧!”
“老婆。”文翔突然认真起来:“其实不是这件事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真的。”
“呸!你这种男人配说什么爱不爱,整个雄性淫贱动物!”
“真的。”文翔慢慢松开她说:“你不知道她其实是我一直暗恋的女人,在知道她也这样之后,我还是放弃了……我觉得更爱你一些。”
“放弃了还上床?去死吧!”冯娟突然认认真真的说:“记住,你背判过我,我也有权跟另一个男人上一次床,你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