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尧:“……”
凌方平仿佛还怕谭泽尧不相信,扯下腰上的安全带爬起来,从后视镜里瞪着他:“真的不是鬼!”
谭泽尧:“……”
不到五秒钟凌方平又躺了回去:“……我醉了。”
谭泽尧再接再厉:“你和秃头他们商量什么事?”
“商量事啊。”
谭泽尧满脸黑线,这答话方式跟钱明全无二致,不知道是被哪个变态首长训练出来的。
扭头看了眼蜷在后座上的纤长身影,谭泽尧终于无奈地放弃了问出什么有价值信息的念头,勾起一边唇角:“你刚才喊我老公?”
“嗯,”凌方平点头,“其实后面还有个字没说。”
谭泽尧好奇:“什么字?”
“鸡。”
“……”谭泽尧承受不能,一脚踩在刹车上,于是……后座上的凌方平不见了。
等车到楼下,谭泽尧把凌方平从座位底下拎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车上只有一只鞋……大概是脱的时候太随性,随手丢车外去了。好在公主抱这种事情他很喜欢,从外面一路招摇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楼上大姐路过,看到整个脑袋扣在谭泽尧肩窝里的凌方平,随口问了句:“小谭,你女朋友?”
“不,这是我家老婆鸡。”
楼上大姐:“……”
谭泽尧把凌方平身上的衣服剥下来丢进垃圾桶,把人扔进浴缸里搓得浑身红通通煮熟了的虾一样,凌方平瞪着一双大眼睛朦胧地盯着他傻笑。
谭泽尧一面用搓澡巾猛搓一面咬牙切齿,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人很有蹂。躏的欲望?
凌方平突然挑眉微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喂,要不要做?”
天雷勾动地火。
理智顷刻间灰飞烟灭。
凌方平头撞在床头上,疼得抽了口气,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不,其实他心底一直都很清明,他完全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需要这样一场激烈,耗尽所有的热情,不留余地。
谭泽尧抚过的地方烫的像火烧一样,凌方平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他紧紧勾住谭泽尧的脖子,催促道:“快点!”
谭泽尧沙哑着嗓音:“等一下。”才一根手指,如果贸然进入,肯定会受伤。
凌方平喘了两口气,大骂:“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脚跟在他腰眼上一磕,猛然使力把人掀翻过去,狠狠往下一坐:“嗯啊!”
两个人同时闷哼。
疼痛冲击着神经,却让人变得更加亢奋。血液从撕裂的伤口中涌出,滴在床单上殷红一片。谭泽尧不知何时夺回了主动权,把凌方平压在身。下狠狠地冲。撞。这样的凌方平让他心慌,他想要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他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这个人是自己的!
身下痛得无比爽烈,灵魂仿佛离开了躯壳,在空中飞舞。耳边隆隆作响,仿佛房屋在炸药中崩塌,顷刻化为废墟,密集的枪声,鲜血,生死之间。
最后的那一刻,凌方平感觉仿佛有火药在身体里炸开,感官被无限放大,销魂蚀骨的疼痛一瞬间攀到顶峰,然后是自由落体运动。
那一瞬间大脑的空白尚未过去,胃中折腾了许久的液体猛然冲出喉咙:“呕!”谭泽尧躲闪不及被喷了满脸。
凌方平这下是彻底清醒了,看着谭泽尧十分精彩的面色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再来一次?”
谭泽尧:“……”
这种情况下再来一次是不可能的,谭泽尧草草冲了把脸,要去帮凌方平做清理,却被凌方平锁在浴室外。
谭泽尧躺在床上抽烟,两条长腿搭在窗台上,烟灰在地板上积成一小堆。八月盛夏,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白亮亮的,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肆无忌惮地洒进来。
一年多了,他本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直过下去,两个人吵吵嘴打打架,热热闹闹一直到老。至多半年,他一定能将那一伙儿人都收拾干净,再没有什么人会阻挡他们在一起。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半小时后,凌方平一条浅色牛仔七分裤配白T恤,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走出来。脸色苍白,神情冰冷:“我们就这样吧。”
谭泽尧站起来,掐灭烟,蹙眉不语。刚刚还蓄意勾引在他身下辗转呻。吟,转眼就冷冰冰地对他说就这样吧。就哪样?
凌方平说:“我们也没怎么在一起,所以也说不上什么分手。今晚我搬出去,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