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群黑着脸不情愿地将剩下的钱给了贺云天。
他之前那么支持他爹续命是想着他爹好了以后还能套狍子,这些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可是刚才他爹跟甜宝保证说以后不再打狍子了,那这些钱岂不是白瞎了?
赵权要是知道儿子此时的想法能气得吐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三个儿子都非常孝顺。
贺云天阴着脸数着钱,心里极度不爽,这次的钱赚的最窝囊了!
他都觉得亏了!
他扶着腰,看向赵家父子,理直气壮的口气,“给我们师徒准备房间,明天再找个大夫过来给我们看一下。”
他现在浑身骨头疼,特别是腰的位置,他感觉被徒弟砸断了,那一砸差点儿没把他砸冒了泡。
回来的时候每走一步都感觉锥心的疼。
徒弟也嚷嚷着,“对,天亮了赶紧给我们找个大夫!”
回来的路不算远,最多二十分钟。
结果他和师父足足走了俩小时,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走几步就得缓缓。
他现在对赵家父子也是怨言极大的,竟然把他们丢在那里管都不管!
赵权父子抿着嘴,再不悦也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只能盼着两个人赶紧好了滚蛋!
第二天一早,滕淑兰才发现狍富贵。
“这个就是成精的狍子?”
甜宝点头,“对,受伤了,要在咱家住一段时间。”
滕淑兰看着躺在炕上的狍子,摇了摇头,“成精了咋还能受伤?看着也不聪明呀?”
动物成精了不都该嘎嘎聪明吗?
甜宝乐了,看来有这想法的不止她一个。
滕淑兰早饭做的荠菜玉米面团子,甜宝用小筐装了一些去找师父,今天早饭和师父一起吃。
她到的时候杨宗德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师父吃饭了吗?”
杨宗德手没停,睨了她一眼,“你没来我吃啥饭?”
甜宝“啧”了一声,“算出来我要带着早饭来找你了?”
杨宗德傲娇地一扬头。
甜宝拎着篮子进屋,将饭团子、咸菜和粥摆在桌子上。
“师父,我想问问你和贺云天之前有什么过节?”
杨宗德拿着菜团的手一顿,“怎么?和他起冲突了?”
甜宝把半夜的事讲了一遍。
杨宗德微皱一下眉毛,“这人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赵权没救了。
救他得背多大的因果?
将来都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我和贺云天的矛盾要追朔到四十年前了。他师父就是个没有做事准则的人,只要给钱什么邪法都敢做。当年我和师父没少坏他们的事。很多都是可怜人,有被打死的长工,有被害死的小妾,贺云天的师父当年更狠,都是直接灭魂,最后没得善终,在山中被野兽撕咬的死无全尸。”
“什么样的师父收什么样的徒弟,贺云天依然走他师父的老路,只不过不会灭魂了,但是会用邪法镇压冤魂,使其永世不得超生。我还在道观的时候坏了几次他的事,也因此被他记恨上了。”
甜宝不解,“师父,他做了那么多有损阴德的事,赚了那么多的钱,但是他穿得也不好,甚至没他徒弟穿戴得好,看他面相也不是好酒色的人,他到底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