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的少爷,那样绝望而悔恨的泪水他永远也忘不了!少爷仿佛要将今后所有的泪水在那天流光,整整跪了五个小时,最后晕了过去才被抱进了房间。
醒来以后的少爷便要求搬出本家,从此,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本家大宅大门了。而老爷和夫人也在第二年搬出了本家大宅,长住在美国很久才会回国一次,只有老太爷一个人留守在本家,那曾经热闹的场景遥远得仿佛不复存在般,那里的每一处都会让人回想起夜少爷,曾经的记忆折磨着每一个迹部家的人。
四年前,少爷接手了迹部家暗处势力的试炼,10岁的少爷仿佛在那一夜间长大,仅仅两年的时间完成了残酷的试炼。在又过了两年的今天,少爷通过了实习期,正式接手迹部家暗处的势力,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帝王。帝王,这是黑道上在两年里见识了少爷凌厉的手段送上的敬称,其实少爷从来不需要这些无关人的敬畏,少爷他只是想要夺回他一直想要的罢了,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老太爷才从来没有出手干涉过少爷的事吧。
当很多年后,伊本再次看到夜少爷时,想到今天的想法一阵叹息,也许老太爷早就猜到了最后的结局,所以才会没有阻止景吾少爷不断地扩大势力,看着少爷变得冷漠而无情,也避免了再一次失去夜少爷。
----------------转回迹部视觉-----------------
“少爷,本家到了”
“恩”
迹部看着眼前的大门,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就是在这里,他失去了夜。
夜,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呼唤你的名字。七年了,我控制着自己不去回想我们的曾经,不敢踏入我们的房间,甚至不敢见到紫色。因为我的弱小,失去了你,那样的自己没有资格呼唤你的名字。所以我要变得强大,即使为此踏入黑暗,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已经随着你的离开而消失。
夜,你感觉到了吗?我正在不断地变强,很快的,我便会找到你,将你带回到我身边,从此,永不相离。
陷入黑暗中的人,又怎么会放过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呢?
迹部踏入大厅时,几位家主已经都在了,满室的人只是静默的喝着茶,严肃的神情却没有喝茶的闲趣。
“祖父”
“恩,既然你来了,那么,仪式可以开始了”迹部政看着两年不见的嫡孙,变得更加成熟了,褪去了幼时的稚气,现在就是他也看不出那张完美的表情下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
“现在,在众位的见证下,我-迹部政代表六大家族将暗部的暗主之印交给迹部家嫡孙迹部景吾……”
“我-迹部景吾在此立誓,定将暗部传承扩大,不负众望”
在六大家族的认同下,迹部景吾接受了那枚代表着整个日本黑暗社会的最高掌控权的玉印,这也是六大家族共同的保障。有了这个,相当掌握了大半个日本的势力即使是日本政府也要礼让三分,再加上六大家族的靠山,可以说,迹部景吾已经成功的登上了日本的强者舞台并站住了脚。至于,以后的路,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努力了。
庭院深深,千绿万红,清风轻扬。
仪式结束后,迹部来到了庭院,那里已经有五个人在了。这还是七年来他们第一次在这里聚到一起,同样是六个人,只是多了一个幸村家的公子,而没有了夜的身影。
“恭喜了,迹部”忍足举起酒杯向迹部示意,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派风流公子的形象,只是那双隐藏在平光镜下深沉得看不出想法的眼眸让人知道他绝不简单。
“恩”迹部径自在惟一的椅子上坐下,尽管那里还空着一张舒适的软榻。
清柔的风,吹拂着园中盛放的玫瑰,带来阵阵清香。清澈的溪泉,在花间缓缓流淌,衬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泛着点点金光,如流动着的光带,夺目绚烂。
“迹部还是那么喜欢玫瑰,看这整整一个园子,都是玫瑰花。不过为什么只有红色呢?”幸村看到一大片的红玫瑰,随口问道。
喜欢玫瑰吗?当初只是因为夜喜欢而自己让管家种上的,后来自己也跟着慢慢地喜欢上。至于只有红色,那只是因为红色是他除去紫色以外玫瑰花中惟一不讨厌的颜色。
但是迹部却不想将这样的心情表达给别人知道,一切和夜有关的他都想要独自拥有。更何况是他不太熟的人,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只是喜欢而已。”
幸村看着明显与平时华丽高调作风不同的迹部,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眼前的少年。或者说,平时所看到的只是一张面具,此时的他才是那个真实的他。而从其余四人没有异样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或者说,他们亦是其中的一员。这样想着的幸村,面上保持着平静,心里却对身边的真田产生了一丝怀疑。
一边观察到什么的不二,只是瞥了一眼幸村,又继续手上的泡茶工作。而狡猾如忍足即使是知道了什么,也不会说出来,没有必要不是吗?毕竟,作为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真田还没有愚蠢到察觉不出状况的地步,他们几个从来不会干涉各自的事情。
至于手冢,他完全没有理会周围一切的打算,只是专注的看着满园的玫瑰。
就在这样怪异而和谐的气氛下,六个人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夜晚的到来。
夜来了,漫漫的漆黑的夜,漆黑的没有倒影。沉寂的夜色,墨染的夜幕,仿若灭迹了一切的存在。
又是一个无月的夜晚,一片黑色掩盖了行走中的身影。那完全融入黑暗的和谐,让迹部很快的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来到二楼阳台。
习惯了黑暗的迹部,很快的发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警惕的看向阳台的角落:“谁在那里?”
“是我”走出的人,看不见模样,但迹部从那声音听出来时忍足。
迹部没有问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样愚蠢的问题,显而易见的,能找到这里的,只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