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在这边适应不?开业到现在也没找你聊聊,跟你爸分开,他肯定是不适应的。”
“挺好的啊,这里离广场近,早上起个大早还能去那边溜一圈,我给我老家姐妹写信说我每天都能看到广场城楼,看到毛爷爷的相,她们羡慕的要死要活的。”
此时的广场升旗还不是以后的那种高大上,一般是由两个兵哥哥担任升旗任务,一个引路,一个扛旗。
从长安街过去,碰到汽车或者自行车大军,还得让路。
可不像以后,广场上凌晨就睡满了人,就等着仪仗队威武雄壮的英姿。
就为了看旗手那标志性的一甩。
广场上现在很接地气,大爷大妈们清早锻炼身体,小朋友斜挎自行车练习,上班族们行色匆匆,连停留看一眼的兴头都没。
甚至前些年还有小贩摆摊,那位最牛卖菜哥,卖的虽然是不起眼的萝卜,但是那张照片足够他吹一辈子。
“休息的时候没事儿去老店转转,你爸只要见我,话题就离不开你,听他那意思,对把你从他身边调离很大意见的样子。”
“呵呵,我爸哪里敢对你有意见啊,他就是不会说话,想谢你都能让你察觉不出来,你不知道,把我二哥带出来,给他安排事儿做,就为这事儿我爸早就说找时间请你吃大酒呢,结果你一直忙的找不到人。”
她们骆家还有赵婷家好像都有阴盛阳衰的毛病,两个女孩子,一个考入京大,天之骄子,一个钟灵毓秀,人情达练。
反而是男的,不止是骆国梁,他家老二骆玉榕也是个闷葫芦,仿佛骆玉娟一个人把她们家的灵气用完了,也不知道还在家里的那个骆家老大怎么样。
“跟你二哥说好好干,现在这个时代,勤奋努力是不会被辜负的,等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骆玉娟没有完全听懂徐建军的话,但她知道是鼓励自己二哥的,那肯定是照单全收。
看着眼前的骆玉娟,徐建军不得不感慨一番,女孩子好像天生要比男孩子成熟的早。
自家小老弟建民同学也就比小骆晚生了半年多,但是给人感觉完全不是同个年龄段儿的,徐小弟虽然个头现在窜上来了,但是他要是跟小骆走在一起,不折不扣还是个弟弟。
徐老爹舍了老大的面子给徐小弟安排了个学徒工的名额,结果这倒霉孩子过了三天新鲜劲,就试图溜号偷懒。
那可是在徐老爹的眼皮子底下啊,也不知道小民子是咋想的,要不是怕这小子耽误第二天上工,估计徐家兴能拿着皮带抽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曾经的豪言壮语,踌躇满志,在踏入社会的一瞬间,就被无情的打回原形。
徐建军回来之后,这小子没少诉苦,说什么没有正经工资拿,学徒工只能拿点可怜的补助,连吃饭都不够。
说修车根本不是他以前想的那种,打开引擎盖子一排查,找到问题所在,拧个螺丝,三下五除二搞定。
整天跟机油打交道,一个不对还要钻车底协助老师傅拆换零件,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来,灰头土脸的去。
按照徐小弟的说法,干这工作以后找对象都成问题。
所以一待他敬爱的二哥从国外回来,徐小弟就迫不及待的纠缠,结果就是他二哥哪有空理会他这个浑身脏兮兮的臭弟弟。
转眼就去抱他那个香喷喷的对象去了,廖芸还没见家长,就先把徐建民这个弟弟给得罪了。
所以晚上好不容易在家堵住二哥,徐建民几乎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着学徒生涯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