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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祁修年泄气地躺下,篝火堆噼里啪啦打起即将熄灭的讯息,不等他起身添柴,叶思蕊已率先向草垛下走去。她坐在火堆旁添柴,随后等待火苗茁壮燃起。她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托起下巴休息片刻,红艳艳的火光映衬在她憔悴的脸颊上,透出几分红润与疲倦。祁修年凝视片刻,很无奈地摇头,悄然起身走到她身后,将她横身抱起,而她并没感到意外,因为她只是不想多聊才故意闭目养神。

他将她放在草垛上,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蛋,她的肌肤很烫,不知是旺火烟熏所至,还是因方才某事未完之故。

叶思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她即刻打掉他的手指,一翻身靠墙睡去。祁修年则盘腿坐在她身后,搓了搓下巴,从种种迹象看去,吱吱并不排斥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但又要极力撇清彼此的关系,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子。

思于此,祁修年躺在她身边,一抄手将她搂入臂弯,叶思蕊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所以没给出任何反应,甚至抬起一只手臂搭在他胸膛上。

祁修年最喜欢她睡着的模样,温柔温顺得终于像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小女子。他轻吻上她的唇,而她居然在梦中回亲了他一下。

祁修年似乎感到有些惊讶,他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她是在勾引自己吧?说明她希望那件事继续?

“……舅舅个礼帽的……别摸我……”叶思蕊实在太困了,知道他在亲吻自己,但懒得睁开眼,唯有胡乱拨着衣襟上的罪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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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燃烧的山洞

昏黄朦胧的火光,为漆黑的夜晚平添几分明媚。祁修年凝神思虑地望着她,虽然相识四月有余,但他们可独处的时光少之又少,即便在一起也从未停下紧迫的步伐,而她从始至终,无论是想法设法的接近他,还是目无王法的挟持他,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祁修年轻嘘口闷气,或许说出来也无人相信,可他的确羡慕那个男人,甚至还有些嫉妒,羡慕吱吱对席子恒的全心全意,嫉妒吱吱对席子恒的关爱备至。即便他们已行夫妻之礼,她心里依旧装着那个男人。

他的手指划过吱吱的眉毛,鼻梁,嘴唇……亲情,所谓亲情,特指亲人之间的感情,不管对方怎样也要爱对方,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甚至无论善恶。特殊且不可取代的一种情感……不过,难道他就不算是吱吱的家人吗?

他的掌心无意中掠过吱吱的小腹,不由顿了顿,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尤其是她的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

此刻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感觉她的腰腹微微隆起,再看她脸颊轮廓,却比出宫前更为消瘦。

祁修年暗自算了算日子,再联想到吱吱有呕吐的迹象……他蓦的神色愠怒,双掌握成拳头,重重一拳砸在草垛上:“你给朕起来!”

叶思蕊才刚刚睡着,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声再次弄醒,她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我三天没正经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是不是,身怀有孕了?”祁修年尽量压制心中的怒火,倘若是真的,倘若这孩子是他的骨肉,吱吱便是天底下最不可原谅的女子。

“……”叶思蕊打了个冷颤,即刻清醒过来,她半坐起身,注视祁修年一副看不出情绪的神态,凝视久久,竟然心虚地冒出几滴汗,随后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我是肠胃不好!你好端端犯什么病……究竟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祁修年缄默不语,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锐利的目光似乎直逼她心底。叶思蕊则故作镇定地回望,她现在不能展现一丝一毫的慌张神情。想想自己当卧底时的经历,当面对持枪的黑道老大时都可坦然自若。叶思蕊!这种小场面,不要慌!

“谁的孩子。”

“你说的这是叫什么话?!”叶思蕊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话,怒火“噌”的一下冲上头,她狠狠一拳捶在祁修年胸口上:“即便我真怀孕!也怀得是你的孩子,你把我当什么了祁修年?!”叶思蕊认为自己表达很清楚,亲情亲情懂不懂!一脉相连的血缘关系!可祁修年还是怀疑她与席子恒有染。

祁修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吱吱只是从外表上看去弱不禁风,其实下手扎实有力。而这一拳,是她目前为止出手最重的一回。

他吃痛地揉了揉胸口,不过,虽然皮肉很疼,但证明她被那句问题激怒了,而他的心情逐渐转好,可是这事还不算完,因为吱吱有太多机会可以道出真相,她不说,必定另有企图,譬如……私自拿掉龙种。那她所犯的罪就更不可饶恕。

“好,既然是朕的血脉,你故意隐瞒用意何在?”他的口吻稍显平静,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他倒希望只是错误的臆想。

“你滚!说了我没怀孕!”叶思蕊回话就像吃了火药,她原本还挺内疚,可他那是什么态度啊喂?即便她恋哥情结再严重,但还没扭曲到跟亲大哥上床!……

叶思蕊气得火冒三丈,举起一根手指怒指祁修年:“你!……”可刚说了一个字,她忽然被自己的行为弄懵了,叶思蕊木讷地挪了挪眼珠,随后默默放下手指……不对,她的确是心理有些变态。记得当初穿越时,她确实想嫁给与大哥相貌酷似的席子恒,而且那种渴望很强烈,霸占大哥一辈子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可此时此刻,自己却着急撇清,生怕祁修年误会似地。何况反过来想,祁修年并不知道她属于穿越体,更不清楚她与席子恒之间的渊源,所以祁修年误解她对席子恒的感情实属正常。冷静想想,她实在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

叶思蕊迅速调试情绪,干咳一声躺回原位:“总之,总之你别瞎猜了,我就是吃不惯当地的饭菜导致肠胃不适,我去看过郎中了,郎中说我肝火旺盛,胃胀气听说过么?”

祁修年见她态度急转直下,更觉此事大有蹊跷,他狐疑地挑起眉:“朕郑重警告你,你最好莫扯谎,否则,朕定不会再纵容你为所欲为。”

“你想怎样?”

“至今为止,你还未见过朕残酷的一面,打算领教一下?”祁修年虽回应得轻声细语,但他并无半句说笑之意。

叶思蕊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凌迟、五马分尸、人彘(zhì),除了这些还有更惨绝人寰的刑法么?”

“人彘是何种刑法?”祁修年眼前一亮,忽然来了性质。

叶思蕊打个哈欠:“就是先砍掉犯人四肢,再挖眼、剜耳、毒哑,然后把犯人塞进大坛子里,脑瓜露在外方便喂养,直到慢慢死去。”

那画面真够恶心的,祁修年却听她描述起来平静如水,不由蹙起眉:“啧啧,你看你哪有个女子的样,幸好你未怀孕,朕的皇子可不敢让你教养。”

“不胜感激。”叶思蕊暗自吐口气,其实她身体的变化不小,不过男人在这方面没经验,随便糊弄几句便引以为真。

既然没怀孕嘛,祁修年算是基本消了气。他双手支在叶思蕊脸颊两侧,再出一记杀手锏试探:“侍寝。”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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