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方因为这些话挨了一顿皮肉痛,贴了十天膏药、看了五个蒙古大夫才痊愈。
“周慷文,你还不起床,今天换你弄早餐,你别想赖在床上装死。”
棉被底下的圆球发出咕哝声,翻了翻身再度蜷成更小的圆球,一副懒得理会噪音的模样,继续睡大头觉,不管日照床头快将人烤成人乾。
按照常理来说,房里有冷气是不必担忧这点,以致明明室外温度高达三十五度,床上的懒虫依然蒙著冬天的大棉被,丝毫不受影响。
“周慷文,你别太过分了,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我在伺候你,你好歹回馈我一次嘛!你没瞧见我面黄肌瘦像衣索比亚的难民。”
衣锁皮痒?“停止你的唠唠叨叨,你小老太婆呀!”
“喂喂喂!你言语攻击,我哪里像小老太婆?”她睡胡涂了不成。
“好聒噪。”一只手伸出棉被,在床头柜上摸索到了她要的耳塞又缩了回去。
来人手一叉腰活像只茶壶。“你别太过分了,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吗?”
“一天不吃又不会死。”饿死鬼投胎呀!一大早就来“哭夭”。
“可怜一下我在发育期,早餐是非常非常的重要。”早晚被她饿成皮包骨。
唔!怎么没有回应,不会睡死了吧?!
不甘心的“同居人”用脚丫子推推呈现死状的圆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人踢下床,这下子苦主变事主,有理成了该死。
先溜再说,一天不吃真的不算什么,身强体壮的好处就是耐饥饿。
“你给我站住,周、义、军——”困在棉被底下的女人发出狮吼声。
哇!哇!哇!天花板会不会掀了?装修费很贵呐!“呃,早呀!老姐,你睡得好吗?”
“原本是很好,如果少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会更好。”声音彷佛由地狱的深处传来。
“那……那你继续和周公聊礼记,我不打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左脚已经往后跨了一步,他打算夺门而出。
“嗯哼!肇事而逃罪加一等,你有胆走看看。”她一定好好练九阴白骨爪。
周义军闻言脚步一顿,随即踅了回来,谨慎的贴著墙站。“你要起床了吗?”
“哼!被你踹了一脚还不醒,你当我是猪呀!”一颗头由棉被下钻出。
猪还不如你呢!但是他没胆为猪伸张正义。“地板挺凉的哦?”
“少说废话,还不拉我起来,要是我得了重感冒,你得要养我一辈子。”冰死人了。
“没那么严重吧!”宁可养头猪也不养她,她太难养了。
周义军满心不愿地拉起看似不胖却颇有分量的她,心里埋怨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没人会因为跌落床三分钟而得重感冒。
何况她是抱著棉被滚下床,杀伤力应该减到最低,若她得了重感冒八成是冷气的关系,设定十六度耶!
十足的败家女,不知节约用电,破坏臭氧层的原凶。
“你敢不养我试试,我让你吃、让你住、让你睡,你不用回报我一二吗?”她像无尾熊似地跳上他后背,直抓乱他头发。
他呻吟著忍受摧残。“老姐,你说得太暧味了,人家会误会的。”
包吃、包住还说得过去,哪多出个包睡?当初房子的头期款他可是割了十万元的肉呐!
“谁有空闲来误会东误会西,家里除了我就是你,哪来人家。”数人头五根手指一扳还有剩。
呼!好像有点冷,是谁忘了关窗?
刚由北欧回来的周慷文根本分不清季节时序,压根没想到是自己将室温调到快冷死人的地步,一味的怪罪别人打开窗户。
一阵阵的凉风让她打了个寒颤,两手紧抱著小她三岁的弟弟脖子好取暖,死也不肯下来。
“老姐,你想勒死我好独吞冰箱里的存粮吗?”天哪!他快喘不过气了。
既生瑜,何生亮?为何他命苦的有个孩子气重的大姐,他确定自己不曾作奸犯科,是个有抱负没原则的上进青年。
没原则的原因,是被家里的女人磨得没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