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一顿足,怒道:“真是养不教,父之过!丁谓把持朝政,欺上瞒下,他的儿子女儿,竟然也如此可恶!”停了一下,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还好圣上洪福齐天,老夫听说本界武试上,有人揭穿了丁诺雨的真实身份。哼,竟然以女子之身去参加武试,明天上朝之时,够丁谓那小子喝一壶的了。”
江小玉嫣然一笑,又接着讲了下去,讲到自己如何去参加武试,又如何拿了个冠军回来,又如何救了皇上一命等事。
范仲淹脸色一变,厉声道:“那丁诺雨以女子之身参加武试不对,难道你以女子之身参加武试就对么?”
范夫人拍了他一下,嗔道:“你这是怎么啦?玉儿这才刚刚回来,你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范仲淹正色道:“夫人,你我在一起多年,难道我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么?我怎么能够容许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江小玉咬了咬下唇,道:“父亲,我想,这次便是你的不对了!”
范仲淹脸色一变,怒道:“我有什么不对之处?”
江小玉娇躯一颤,若论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愿意在刚刚见到了范仲淹之后,就和范仲淹吵架。但是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尽力去争上一争,那么就很有可能失去和范仲淹之见的父女关系。这份关系来之不易,江小玉她可是份外珍惜的!
江小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复下来,对着范仲淹道:“义父,如果我没有去参加武试的话,又怎么能够在关键时刻救了皇上呢?我虽然犯了错,但是我最后却救了皇上,这也算将功补过了吧!”
范仲淹一愣,思索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道:“我这就进宫去面见圣上,等候圣上发落吧!”
范夫人赶忙一把拉住他:“老爷,你这不是害玉儿么?”
“已不正,何以正人?”范仲淹大义禀然地道。
范夫人正要再开言,只听得门外范风禀道:“老爷,夫人,圣旨到!”
屋里面的一家三口一惊,范仲淹没有再多说什么,脸色凝重地向屋外走去。
范夫人拉住江小玉的手,道:“玉儿啊,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娘亲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说着,还摸了摸江小玉的头。
江小玉也冲着范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娘,我不会有事的!”
范府大厅。
当江小玉和范夫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负责宣旨的太监已经走了。
范夫人急匆匆地来到了范仲淹的身旁,关切地问道:“老爷,什么事啊?是不是小玉她……”剩下的话,范夫人不敢再说下去了。
范仲淹的脸色极其难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圣上宣我立刻进宫,好像有急事商议。听刚才那太监的语气,好像连包拯和狄青他们也全都叫上了。”
“老爷……”范夫人流下了泪来:“你看是不是因为小玉的事……”
范仲淹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该是怎样的,结果就是怎样的!如果她命中该有此一劫,也躲不过去!”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出厅门之外,对着范风说道:“范风,备轿吧,进宫!”
范仲淹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了,走的时候,江小玉能够感觉的到,他的身躯,竟在微微的颤抖着。看来,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舍不得江小玉。只是这么多年来正直的官场作风,让他不得不禀公办事!
等范仲淹走了之后,范夫人突然说道:“玉儿,你赶紧逃命吧!等老爷从皇宫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会带着大批的禁卫,到时候你就麻烦了!为娘这些年来攒了一些金银,你全都带上,赶紧逃命去吧!”
感受着范夫人对自己的关心,江小玉心中感动不已,安慰道:“娘亲,您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父亲他不是说了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救了皇上一命,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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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除恶丁谓
感受着范夫人对自己的关心,江小玉心中感动不已,安慰道:“娘亲,您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父亲他不是说了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救了皇上一命,不会有事的!”
皇宫,尚书房。
仁宗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下面站着范仲淹,包拯,狄青三个人,周围的太监和宫女全都不见了,想来是仁宗皇帝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狄青向皇上禀道:“这个丁谓,一向狡猾地像只狐狸,这一次终于抓到了他的把柄,看他这次还能有什么借口!就算太后包庇着他,恐怕罢官也是少不了的!”
包拯道:“根据我大宋的法律,丁谓此次所犯之罪,足以抄加灭族了!如果只是罢官的话,倒是最轻的处罚了!”
仁宗皇帝点了点头,道:“朕请诸位爱卿深夜至此,就是为了商议一下明天在朝堂上,怎么治丁谓的罪!”
狄青道:“陛下,末将认为,就以这次武试中的丁诺雨为借口,看他怎么说,只是末将实在是担心太后那边……”现在朝中有一半的权力都在太后的手中,如果太后坚决反对的话,想要治丁谓的罪,恐怕会困难重重。
仁宗皇帝哈哈一笑,道:“这一点狄元帅已经不需要担心了,刚才朕已经去过长慈殿了,太后亲口对朕说,她明日要和朕一起,查办丁谓!只要朕和太后联合起来,就算襄阳王势力反对,也无济于事!”
狄青吃了一惊,道:“太后她真的会帮助我们吗?丁谓不一直是太后的爪牙么?”
仁宗皇帝笑道:“狄元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次太后是真心打算帮咱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汴京城里,倒处流行着反对丁谓的流言蜚语,而且丁谓那只老狐狸自己也不安生,偏偏去收了襄阳王下面的一家洪运当铺,因此太后也恨上他了!”
包拯沉吟道:“这倒奇了,除了我们和太后,难道还有一股势力在针对丁谓不成?这微臣却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