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宁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母爱,不安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
毛勇发和林昆又来医院了,一来是接蓝玉宁出院,二来则是接陆鸣远去机场。
“鸣远,你的飞机要到香港转机,那边不能改签,所以你的行程要按原定时间走。”毛勇发有些歉意的说道。
陆鸣远眼中有些失落,却是微笑道:“不能改就不能改吧,反正这边也没有我什么事,省得留下还要你们照看我。
林昆进到病房。他虽是带着笑,但是蓝玉宁总觉得那双眼睛像藏着刀子,让人害怕。
“小丫头,你还在怕我啊,呵呵,看来,你这个创伤什么后遗症来着是好不了,真是罪过!”林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竟然有几分羞涩的自嘲。
“昆哥,不好意思啊,玉宁还小,我会好好开解她的。医生说她已经没有事了,皮外伤回家养一段时间就会好,所以明天就要回永安乡了,玉宁,你以后想见昆叔也没那么容易哦,就不用怕他啦。”
刘香玉这话即是在向林昆道歉,也是在安抚玉宁,告诉她我们就要回老家了,外面再多的危险也不会再在危及自己。
蓝玉宁有刘香玉在身边,虽然还是害怕昆哥,但是情绪总算没有那么激动。
林昆却是笑了起来,“那恐怕还是要让小丫头再怕一段时间啊,陈乡长委托毛总订购了一批缝纫机,叫我这次给你们一起送回去,两台大货车,还可以再挤六个人,毛总自己再开一辆小轿车,所以,我们还得再相处一段时间啊。”
说着,林昆似乎觉得很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们都觉得林昆是故意在逗蓝玉宁,而蓝玉宁却本能的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她瑟缩在刘香玉怀里,竟是一刻也不肯离开。
刘香玉只以为她是受了惊吓,便也依着她。
毛勇发和陆鸣远说了会话,也走进病房说:“刘厂长,这你可得感谢昆哥啊,这批机器比我们云裳制衣厂买的还便宜,全托了昆哥的福,给你们羽绒服厂省不少钱呢。”
刘香玉听说机器也订下了,欣喜不已,“真的?”
毛勇发不无得意的说:“这还有假,我已经把火车票退了,等送走鸣远,就拉着机器跟你们一起回永安乡。陈乡长和田经理都验过货了,百分百没有问题。”
刘香玉激动的说:“那真是太感谢毛总了,给我们解决销路问题,现在连生产设备都解决了。”
毛勇发笑呵呵的说:“我这也是为了自己啊,你们羽绒服厂办得顺利,我这边才有好货卖钱嘛!”
缝纫机的事,蓝玉烟已经听陆鸣远说过了,想不到这个林昆这么大本事,不仅与交管部门熟络,各个生产厂商关系网也是庞大。
不过也不奇怪,他是跑货运的,想必这些厂商也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就卖他的面子。但归根结底,这一切还都是托了陆家的福。
蓝玉烟转头,对陆鸣远,笑咪咪的说:“鸣远哥哥,谢谢你啊!”
“商人重利,生意场上的事,也都是看到彼此合作能够带来效益,所以你不用谢谁,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陆鸣远十分沉稳,完全不像刘香玉那般欣喜激动。
“这话没毛病,确实也是因为我妈手艺好,让毛总觉得值得帮助。”
“所以啊,做好自己!”
“嗯!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向鸣远哥哥看齐。”蓝玉烟连连点头。
陆鸣远点一下她的鼻子,庞溺的说:“小马屁精!”
陈国富田兰他们忙着装机器,刘香玉要照顾蓝玉宁。
蓝玉烟、肖婷和李修远则正那跟着毛勇发的车子送陆鸣远去机场。
蓝玉烟告诉自己分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但是在陆鸣远走向闸口的时候,仍然没出息的哭了。
一朝离别,再见不知是何日。鸣远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