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微微一笑,温和道:“嗯,为师很好!”
秋海棠尴尬非常,因为至此左白竟然还紧紧抱住她,不由低首细语:“嗯,师父!能否将我放下……”
左白方才一直注意狐三妹大骂南海神尼,浑然未觉怀中抱人,不由干干一笑:“为师差点忘记了……”
秋海棠下地后,想起师父怀中的温暖,心儿不禁撞如小鹿,面上一阵火烧,微微低下螓首道:“徒弟昨夜酒醉失态,今rì又未整妆见师父,望师父恕弟子失态无礼之罪。”
左白赞许道:“知晓自己短处,又肯自我批评,这可是好事情!为师怎会怪你?”
秋海棠的头几乎垂至酥胸,扭捏着自己的衣角:“谢谢师父!”
南海神尼瞧在眼内,冷哼一声:“虚情假意!无耻至极!”
狐三妹立刻凑到秋海棠耳边道:“秋妹妹!你瞧这老处女,看到你与师父间的浓情蜜意,顿时心时不平衡,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哩!快教训她一番!”
秋海棠听闻“浓情蜜意”四字,早已面红耳赤,眼角偷偷瞟一下左白,急急道:“切莫乱说,我与师父间那有……那有怎么……浓情……蜜意……”最后几个字,细若蚊音,相信只有她自己听到罢了,扭捏的同时她身体微微一转。
“秋海棠!!!”南海神尼忽然大喊起来,双眼直盯着秋海棠的脸瞧,面上神sè古怪,仿佛秋海棠脸上突然长出三朵花一般。
南海神尼自从听到秋海棠的声音,感觉似曾耳闻,直到她转过身,方认出出来,是以大声叫喊——在南海神尼的记忆中,秋海棠是太玄门太玄上人的爱徒,如今却喊野兽派的左白为“师父”!
“随缘师太?”
秋海棠惊讶异常,瞧见左白等人以更惊讶古怪的眼神看她,方解释道:“她是中玄山山下一座小尼姑庵内的一位庵主,我往rì有空闲,常去她的庵内坐禅论道哩!你们怎会在一起的?”
路野合道:“她并不是一位普通的尼姑!”
秋海棠点点头道:“她当然不是普通的尼姑,她的修为达元婴高级层次,与太玄上人只差一个层次。”
路野合摇摇头,道:“我指的并非这个!二师姐,我相信你听说过杀手魔窟‘地狱庵’的吧。”
秋海棠又点点头道:“当然听说过,太玄上人还唤我们下山铲除‘地狱庵’的党羽,结果人都没见着一个。”
左白微微一笑,道:“眼前就有一位‘地狱庵’的人,而且是她们的首领——南海神尼!”
秋海棠吃惊地看着南海神尼:“随缘师太,他们说的……说的……不会就是你……”
南海神尼淡然一笑:“没错,随缘师太即是我,我即是南海神尼!随缘随缘,到处是缘。”
秋海棠回首对左白道:“师父!你们怎么与随缘……南海神尼在一起的?”
左白微微咳嗽:“老三,你且将事情经过简略说与你师姐听罢。”
路野合道:“昨晚你酒醉后,南海神尼与黑天狗打架,最后炸毁半座龙虎山,令我们四人散落四方,差点儿丢掉xìng命。”
南海神尼冷冷道:“谁让你们闲着没事,半夜上龙虎山游玩?死了活该。”
狐三妹顿时跳起来:“你这小尼姑!当真冷血杀手,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气死我了!”
路野合则继续道:“我与师父找寻你们踪迹的同时,发现她与黑天狗决战,身中‘天狗神针’,我与师父前去救她,顺便收取点合理的费用,她竟然诬蔑我野兽派毫无慈悲之心,是以狐三妹与她争吵不休!”
南海神尼咬牙切齿道:“收合理费用?趁机敲竹杠,与强盗有何区别?”
左白甚为高兴,路老三果然识大体,知晓怎么应该说怎么不应该说,心下甚为放心,放松双眼独自瞧着南海神尼气鼓鼓的模样,呆呆出神。
秋海棠听完惊愕半晌,方道:“世事难料,我真的想不到,太玄上人一心想铲除的‘地狱庵’竟然就在中玄山山脚下。”
南海神尼不冷不热道:“是呀,我也想不到,堂堂的正宗太玄门太玄上人最宠爱的女徒弟,竟然会成为野兽派的弟子,实在令我意外!”
秋海棠不由一愣,微微叹息,低首沉思。
南海神尼继续道:“若让这修道界的同道知晓,堂堂太玄上人最宠爱的徒弟加入了野兽派这旁门左道,不知作何感想!修道界内,最重门户之见,秋施主如此作为,岂非成为世人口内所言的朝三暮四者,叛师的忤逆弟子!”
路野合见秋海棠脸sè愈来愈难堪,破天斧一晃,怒道:“小尼姑!竟敢辱骂我秋师姐!瞧我不砍下你的小脑袋瓜子!”
路老三说到做到,双斧一挥,砍向南海神尼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