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泪如雨下:“师父,我……对不起你。”
左白瞧在眼中,骂在心里:死丫头,怎么一个劲地对不起?既然已经决定加入我野兽派,居然还一个劲地叫太玄上人为师父?真是不爽。
太玄上人沉声道:“太玄门规第一千三百十九条是怎么?”
秋海棠含泪答道:“凡弃同门逃命者,必受五雷天诀解体。”
太玄上人冷哼:“太玄门规第一千九百九条呢?”
“受辱而屈者,贪生怕死,必须逐出师门,废去一切修为。”
太玄上人眼神凌厉地环视与他同来的太玄门人,沉声道:“你等可都瞧见,可曾听闻?非我不仁,乃是她自犯门规,天yù灭之!”但见他左手捏诀,右手化为剑指直指yīn暗的天际,一道紫sè光芒自他指尖shè出,直入天上yīn云,轰隆一声,天sè顿时大变,隐隐约约传来怒雷暴音。
“太玄老杂毛!给我住手!”
左白知道此时若再不出去,秋海棠定然死于太玄上人的“五雷法”下,他让无名挡在身前面,以防住太玄上人的玄法,同时一咕脑地丢出了法宝戳目牙、震魂铃与九级法宝盘龙棒,直击太玄上人,势在造成一击必杀的效果。
戳目牙闪着yīn森森白光,犹似流星疾飞;震魂铃叮当作响,令众人头痛yù裂,却状若呆痴;盘龙棒由于左白修为所限,只能化出三条飞龙,张牙舞爪地冲向太玄上人;小金则快如闪电般地自无名肩膀上飞出,化出分身,分左右攻击太玄上人。
太玄上人无惊无骇,纹丝未动,待戳目牙飞至离他双目一寸处,突然暴喝:“定!”使出了还虚层次的神术——“定身法”。
刹那间,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停止运动,定格下来,仿佛落入虚空,每个人的心中感到一切事物都那么虚无飘渺。
“解!”
太玄上人再微微一喝,一切又恢复如常,所有人都能动了;戳目牙、震魂铃掉落在地,盘龙棒化出的三条龙也化作云烟,消散无踪,盘龙棒则又回到左白手内;小金分身合回本体,回至左白肩膀。
“师父!”秋海棠抬眼望向左白又瞧瞧太玄上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唤谁。
“你就是野兽派的门主?”太玄上人停住手,直视左白。
左白心下掀风鼓浪,惊骇异常,太玄上人竟然瞬间呼喝间破了他所有的攻击,修为究竟多深?可是他输阵可不输人,当微微一笑,大声道:“没错!正是区区在下。”
“你现在已经能用盘龙棒化出三条飞龙,修为算是不错了,可是要胜过我,你最少还要下五百年苦功修炼。”太玄上人抚着长须,淡淡道:“可惜,可惜啊。”
左白暗运野兽真诀,准备作全力一击,面上却微笑如常:“可惜些怎么?”
太玄上人摇头叹息:“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你害我爱徒贺天一死于非命,又强逼秋海棠入你禽兽不如的野兽派,今rì我若放过你,岂不令天下诸派笑我太玄愚痴?上苍虽然有好生之德,但是好生的范围却不包含邪恶妖道!”
他眼神顿时暴凌厉锋芒,直shè左白内心,道:“你是自裁了断,还是让我亲手取你xìng命!”
左白哈哈一笑:“我……亲手取你老杂毛的狗命!”他手中的盘龙棒快若流星的劈出,连人带棒一同扑向太玄上人,他知晓“定身法”能定住修为比施术者低的一切事物,现在唯一办法就是在“定身法”施出前,击杀施术者。
路野合、南吟雪亦同时疾扑向太玄上人。
“定!”
太玄上人冷冷一喝,所有一切都定格住。
南吟雪的法剑离他咽喉只有三寸,路野合的破天斧离他后颈尚有三寸,左白的盘龙棒已经挥至太玄上人头顶。
“扑、扑”两声,南吟雪与路野合给太玄上人用小指头推dao于地,右手捏住左白喉咙,淡淡道:“贫道说过,你想胜过我,最少再修炼五百年!”微微停顿方喝道:“解!”
“老杂毛!你就定身法厉害,有本事放我下来咱们再斗法!”左白胸中怒火烧天,虽然咽喉给捏住,但是仍然嘶哑地迸话骂人。
太玄上人一手将他举过头顶,再狠狠往地上摔去:“无知之极!神通之术,瞬间致敌方为神通,你认命吧……”他并未说完话,突然顿住手,惊骇地瞧着左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