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干什么呢!”
人群中有人惊呼了一声。叶染转头撒了一把药粉,刺鼻的味道让想要上来阻止她的人七窍都在流泪。在一阵咳嗽声中,叶染消失了。“人?人呢?”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点儿也不敢相信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傅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盯着叶染消失的方向,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原来,门是在那里。他起身。刚刚还嘈杂着你一句我一言的人群,立马就安静了下来。然后众人就看见傅野抬头看了看天。所有人疑惑,学着他的动作也看了看天。咦,这天上什么也没有啊!等他们再转身,傅野也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原地消失了。众人:???变魔术呢?……叶染一进来,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恶心地紧缩眉头。触目惊心的红色土壤让她好看的鹿眼猩红。“师傅!”
叶染喃喃自语了一声,便向着东南方跑去。一路跑去,本该长在肥沃的土壤上的各类草药全部不翼而飞,只留下药田里凌乱的脚印。脚印都没有花纹,叶染判断不出他们穿的是什么鞋,只能从大小判断出那是一些男人的脚印。越靠近里面,血腥味越重。只是奇怪的事,从进来到现在,她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无论是敌人还是受伤的师兄妹们。“砰”的一声枪响。叶染闻声,敏捷地后退,险险地躲过飞来的子弹。子弹射穿了她宽松的外套,“嗖”的一声插进土里。叶染还来不及判断枪声是从哪个方向来的,“砰”、“砰”、“砰”,又是三发子弹。这些人好像没有想要将她一击致命的想法,每一发子弹都只是瞄准了她的双脚和双手。叶染一个翻身,掀起药田里水缸的盖子挡在身前。“砰”“砰”忽然,与前面的枪声不同的方向,传来了两声枪响,随即是两声男人的尖叫。叶染从盖子后探出身来,只见阳光下,男人白着一张脸,动作慵懒而随意,他轻轻挥散枪口的白烟。男人一步步走来,叶染实在是觉得面前的人的身形非常像傅野。那次在老宅,他也是这样出现,救了她。但是,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傅野呢?他是那个欺负她的臭保镖客气啊!“不出来?”
傅野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戏谑。叶染站起身,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盖子,“你是谁?”
叶染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的目光,眼底满是冰霜。傅野凉凉的目光停留在叶染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心底有一丝的失落。“你又是谁?”
他反问。叶染仇视地瞪着他,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懒得搭理你。吾派私事,奉劝你不要插手。”
傅野双目嘲讽,对她莫名而来的情绪有几分好奇,“哦?没有我刚刚你就被打成筛糠了。”
叶染回了他一个白眼,“多管闲事!爱走不走!”
说罢也不理会傅野的反应,向里面跑。师傅三年前在烈山定居,为的就是替她培育出火灵芝。只是这三年来一直都没什么头绪,加上师傅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就在烈山定居了下来。这三年来,师傅虽然不出门,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师兄师妹们便会下山给周围的居民布粥施药,免费治疗顽疾……叶染想不通,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惹来如此变故。眼底慢慢浮现出蕴气,她扭头望向那空空如也的药田。这些人看上去是奔着草药来的。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只是单纯的只要草药,又为什么要伤人呢?而且受伤的人都不见了。叶染总觉得这里面有比她能看到的更大的阴谋,但是她还暂时想不出来是什么。药姥住在药田之后的一间小木屋里。木屋下方是一条涓涓细流,它向往常一样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叶染呼吸都被提了起来,她心情沉重地推开门。木屋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门口停着师傅半旧的轮椅,屋内的陈设也和她离开时没两样,只是不见了师傅。但是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是,房间里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是大部分的书籍都消失了。远远地,叶染看见桌上有什么。皮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音。叶染脸色凌厉,随手就将桌上的东西收进口袋。傅野轻“啧”了一声,双目讥讽。叶染不想理他,全程都在认真检查房间里有没有师傅留下的线索。傅野狐狸眼半眯起,非常不满意面前女人对他的忽视。“叶染。”
傅野叫。叶染动作都没停顿一下。傅野皱眉,“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叶染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的表情后,才赏了他一记看煞笔的眼神,“你有病?”
她在玺华邸忌惮着傅野才不敢和他正面产生冲突,这会儿在她地盘上,还能让他欺负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