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您快去慈宁宫看看吧,皇上在慈宁宫跟太后娘娘吵起来了,发了好大的火,满宫的奴才跪了一地,不知如何是好。”
苏天河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沈清绾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怎么回事?”
“好像是贞嫔昨夜侍寝以后,今一早太后赏了一碗避子汤,姚贵人用下以后,没有几个时辰便开始腹痛难忍,下身流血不断,经张太医诊治,说是误食了东西,伤了身子,只怕日后都不能有孕了,皇上听闻大怒,正在慈宁宫发脾气呢,皇后娘娘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清绾:……
沈清绾两眼一黑,临近小年,怎么这样的好事还能让她给摊上了。
亏得太后是元武帝的生母,不然只怕此事就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了。
只不过他们母子二人因为一个妃嫔吵架的事,她过去也不好说些什么,偏偏即便过去不好说些什么,还是要过去说。
谁让她是皇后,拿着他们皇家的月例银子,就要为他们皇家办事。
沈清绾心一横,硬着头皮去了慈宁宫。
从宫门口到院子,再到宫殿里面,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太后坐在正殿椅子上脸色不好看。
元武帝背对她站着也是黑着脸。
真不愧是娘俩,一个性子,连生气的样子都如出一致。
元武帝气不气的可以先放一放,还是先把他亲妈哄好,才是关键。
不然元武帝哄好了,太后不好,这后宫也别想彻底安宁。
“母后。”沈清绾走到了太后的身边,挽住了太后的胳膊:“母后因为什么事情,怎么发了这么大火?”
太后不说话,只是朝着元武帝看了一眼。
沈清绾朝着珍儿使了一个眼色,珍儿带着宫里的奴才太监全部都退了出去,慈宁宫正殿的宫门,也被人从外面关上。
在慈宁宫伺候的奴才,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自觉的退后了十几步。
在后宫中伺候久了,自然也知道最好的保命法则,便是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宫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沈清绾才缓缓的开口:“皇上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给母后发那么大的火,母后年岁大了,身子骨一直也不好,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刚刚入宫的嫔妃,对母后不敬呢?”
“皇后什么意思?难不成在这个后宫之中,只要朕喜欢的女人,母后和皇后都看不惯,都要跟她过不去吗?”
元武帝听着沈清绾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母后为了子嗣,弄了那么多宗亲家的女子入宫,朕只是宠幸了姚贵人几次,母后就要下此狠手,弄的她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孩子,如今岂不是因为朕的喜爱害了她!”
沈清绾看着元武帝在暴怒边缘行走的样子,暗暗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
太后的脸色,更是因为他刚刚的几句话更加难看了:“放肆!皇帝到底要让哀家说多少遍,哀家只是让人送去了避子汤,哀家什么要害她了!皇帝不要忘了,她是尧亲王府送您来人,长的又跟当年的丽贵妃那么像,谁知道尧亲王把这样一个女子送入宫中,时时陪在皇帝身边,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