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摆摆手,“不用一百万,道长已经替你们付过啦。”
李阿姨吓了一跳,忙问多少钱。
“他答应请我吃十顿汉堡!”江芜又向凌尘确认,“你不会赖账吧?”
凌尘一瞪眼睛,“当然不会,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李阿姨是天一道宫的忠实善信,每月都会来听师父开坛讲经,还在观里供奉了全家人的长生禄位牌。换做别人,凌尘还未必肯替对方请江芜出手呢。
李阿姨被这一大一小的互动逗乐了,拍着胸脯承诺,“小宝贝,你要是能帮奶奶解了心疑,奶奶再请你吃十顿!”
“没问题!”江芜一口答应下来,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师兄,这是咱们天一派的事,你怎么能让外人来掺和呢?”
凌尘道长不悦地看向来人,“谢师弟,难道你能替李阿姨解决问题?如果你有这个本事,那我马上送江芜回去。”
谢师弟被噎了一下,又不服气地反驳:“我们天一派可是道门正统,刚才几位师兄师弟都轮流检查过,李阿姨一家就是没问题,我不信她还能看出别的东西来。”
“坐井观天,怪不得你连《降灵》初选都通不过。”凌尘冷哼一声,又对江芜说,“别理他,我们开始吧。”
谢师弟不甘心自己被无视,又开始煽风点火,阴阳怪气道:“李阿姨,这位小江大师现在在网上特别火,都说她只要看你一眼,就能算出你的前世今生呢。不如让她来猜猜你们家发生了什么?”
“这么厉害啊?”
李阿姨很震惊,她女儿女婿却越发露出不信任的神色,这真的不是什么诈骗团伙吗?
“猜就猜,我会怕你吗?”
江芜白了谢师弟一眼,随后打量着李阿姨的面相缓缓开口:“你今年五十六岁,生于八月夏秋之交,是家中长女,性格坚韧泼辣,十几岁就离开家闯荡做生意,跑遍了大半个夏国,攒下偌大一份家业。“
李阿姨一拍大腿,“全中了!我年轻时候是倒腾服装的,每个月都要去广省进货,后来办了自己的服装厂,又开始天南海北地跑销售,开品牌店,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歇了几年,家里又开始出怪事,唉。”
李阿姨年轻时也是一位铁娘子,借着改革的东风赚下了第一桶金,事业发展得红红火火,可惜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又不愿继承她的家业。李阿姨干脆急流勇退,在服装行业最鼎盛那几年果断出手,卖掉厂子和品牌,又进军房地产,如今也是坐拥平城几栋楼的包租婆了,每天打打牌收收租,日子好不惬意。
“再说说你女儿。”江芜把目光转向充满戒备的年轻女人,“你身周有一层淡淡的功德之力,是活人性命而来,所以你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女人的神情稍稍和缓了几分,点头承认,“没错,我是医生。”又拉过身边的丈夫,“那你看他呢?”
男人抿了下唇,似乎有些紧张,绷着一张脸,生怕江芜会“察言观色”猜出他的情况。
江芜只扫了他一眼,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冷淡,“他也是医生,你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结婚了。”
“没错没错,全都说中了!”李阿姨更激动了,不愧是凌道长极力推荐的小神童啊!
她得意地冲女儿女婿一抬下巴,“怎么样,我就说这回一定能行吧?”
她不顾谢师弟越发难看的脸色,拉着江芜坐下来,开始滔滔不绝地倒苦水。
“外人都觉得我们家又有房子又有钱,女儿女婿事业有成,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女儿莹莹简直就是个倒霉蛋!”
按李阿姨的说法,她女儿李莹莹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可是总缺了那么一点考运,平时模拟考都考第一,一到正式大考就成了万年老二。
高考时更是仅以一分之差和第一志愿擦肩而过,只能滑档去了第二志愿,虽然也是国内不错的重点大学,但就差一分啊,就差一分她就能去最好的医学院了,这种落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李阿姨经常在家感慨,哪怕差个十分,都比差一分让人好受多了。
幸好李莹莹大学四年还算争气,被保送上了当年第一志愿的医学院,也算是圆梦了,她也是在读研期间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小廖。
李阿姨从小对女儿的教育就十分严格,生怕她长歪了,变成只会大手大脚花钱的败家子,所以李莹莹大学期间过得十分简朴,生活费也就是比其他同学稍微多个几百块,就连她和小廖恋爱期间都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家境。
直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李阿姨大手笔地给女儿陪嫁了一栋楼,小廖才知道自己娶了个小富婆。
毕业后,夫妻俩都留在了平城工作,但小廖被分到了最好的三甲医院,而李莹莹运气不好,综合成绩刚好卡在那家医院的录取线外,只能退而求其次,进了另一家医院。
这是李莹莹的第二次“错过”。
她只好努力工作,发论文,做实验,争取在下一次公开招聘时考进小廖的那家医院,这样夫妻俩就能在同一家医院上班了。
小廖看妻子这么上进,自然也是全力支持,每晚都陪着她复习备考,结果李莹莹因为日夜劳累,一次开车时不慎被追尾,血流不止,被送进医院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而这个孩子也没能保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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