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戏弄
皇孙之中,康熙对弘寿最是宠爱,弘寿对康熙也颇多孺慕之情,最是见不得别人说康熙一句不好。策妄岂能和葛尔丹相提并论?准格尔部在葛尔丹的领导下,可比现在在策妄的领导下,势力大得多。况且十四叔所谓的“一征”前后可也花费了三四年的时间了,好意思说他比皇玛法厉害么?
而且就他所知,皇玛法当初亲征的时候,京里可不怎么太平,索额图拖了不少后腿。十四叔在前头打仗,后面却是有阿玛给他把后勤粮草全部都打理好,自然是可以心无旁骛的打他的仗,哪里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了?
因着这两点,弘寿自打听了胤祯话里的意思,心里就腻歪得很。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老十四这几年顺风顺水的,说话做事是越来越不谨慎了,你们兄弟几个可不能学他这般目无尊长。”
弘昊、弘昭、弘寿三人肃容称诺。
说完了胤祯等人之事,胤禛又将白日里带着弘昊所做的事情捡了些关键的给两个儿子讲解了一番。
胤禛虽是打定了主意要培养弘昊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不过对弘昭和弘寿两个也是期许较大的,特别是他们几个乃是一母同胞,将来可以给弘昊做个左臂右膀。所以,平日里有时间他也会提溜了两个孩子过来亲自教导。
弘昭和弘寿也很乖觉,虽然他们志不在此,却也是做不出让弘昊一人面对诡谲朝堂的事情的,至少是在弘昊羽翼未丰之时,他们是一定要多辅佐帮衬着他的。当然,等弘昊将来继位,树立起了他的权威之后,也就是他们撂挑子的时候了。
兄弟两个心里倒是盘算得好,不过却是一辈子也没能如了愿,弘昊岂能眼看着兄弟们逍遥自在?自是给他们下了不少绊子,让他们不得不在“有生之年”为大清鞠躬尽瘁……
教导了一番儿子们,胤禛就打发他们回去了,又将苏培盛唤了来,“今天老十四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道:“是十四爷安排了奴才留心着林侧福晋的行动,今儿林侧福晋刚带着两位阿哥出去行宫,十四爷就得了信儿赶了出去,只是在行宫门口碰上了九爷十爷,被阻了一阻,后来才打发了人去把八爷请了过来。”
感觉上头自家王爷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苏培盛心里暗骂:十四爷还真是不省心,林侧福晋都已经是他的小嫂子了,竟然还没能去了他的觊觎之心,莫非还想学着先帝爷么?还有那九爷,虽然也帮林侧福晋挡了一灾,不过这出发点怕也不是那么清白。嗨,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苏培盛继续小心的道:“不过后来十四爷他们倒是并不知道侧福晋和两位阿哥也在卢记。”
胤禛一张脸都气黑了,没想到老十四到了现在还没放弃,让奴才留意着玉儿的行踪,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想对玉儿行什么不轨之事?
胤禛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黛玉,实在是他和黛玉结识的时候黛玉还是个小丫头,而黛玉和胤祯之间也真真就只有那次元宵花灯会上的一面之缘,就那次他也是在场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至于后来胤祯做出来的那些事,也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而黛玉嫁给胤禛之后,馨园就没缺少过胤禛的心腹奴才,可以说在胤禛眼中,黛玉是整个人都很透明的摆在了他面前,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曾避过他的人的。也因此,胤禛对黛玉从无半点怀疑,胤祯闹出的这事儿他自然是不会迁怒到黛玉身上,只是心里对胤祯的不满越发的积累了几分。
打发了苏培盛,胤禛又溜达去黛玉屋里了,老十四既然对玉儿还抱有非分之想,这热河行宫人多口杂,来来往往的人又都不是知根知底儿的,总要让玉儿有所防备才是。
到了黛玉屋里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舒爽的衣裳,把头上的钗环都卸了,正歪在床头绣着花儿。
“多早晚了,还在这里熬着眼睛,夜里烛火不明,小心伤着了眼。”胤禛走过去,轻巧的将她手中的绣棚拿走。
黛玉揉了揉眼,“爷忙完了?我这不是等着爷回来,左右无聊,所以才动两针吗。我看爷身上戴的荷包有些不鲜活了,给爷做个新鲜的。”
黛玉现在要想绣个什么东西,就是闭着眼睛也是可以的,用神识来绣,绣出来的绣品还更加的精致鲜活呢。当然,这个秘密黛玉是不打算跟胤禛说的,总要让他多怜惜她几分才行。
胤禛心里暖和,嘴上说道:“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
黛玉柔柔一笑,没有接话,只从床上起身,从胤禛手中拿过绣棚,放到了桌上,“天色也不早了,明儿还要伴驾呢,爷也早些歇息吧。”说着话,走上前给胤禛解衣裳。
胤禛微微扬起脖子,好让黛玉方便给他解扣子。换好衣裳躺到床上,胤禛将黛玉搂进怀里,轻声道:“行宫这边伺候的奴才到底不是那么周全,比不得家里,你平日里出门身边还是尽量带着家里带来的奴才就好,这边的奴才能不用就不用,只让他们做些洒扫的粗活就是了。”
黛玉眼神闪了闪,“爷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那之后,胤祯仍然不死心,每天派人盯着黛玉这边,总是想要和她来个偶遇。不过黛玉金丹修士的神识之强,将整个热河行宫覆盖也是小事一桩,胤祯想到堵她,却是每每被黛玉带着满行宫的乱转,总是碰不上人。而黛玉做这一切都是倚仗着神识,这却是谁也发现不了的,就是胤祯也只当是巧合罢了。
这行宫里的事情想要瞒住康熙可是不容易,等康熙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一方面是对胤祯怒其不争,他幼年的时候受过董鄂妃的苦,胤祯肖想嫂子这事儿算是碰到了康熙的逆鳞,也让他越发的拿定了主意,不能将这江山社稷交给这样一个罔顾伦常、不知孝悌之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