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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也想收拾一下,难道我不喜欢在阁楼上工作么?可东方给我的那些补习钱我这两个月的吃穿住行用了几千块,这会楼下一间房就用的所剩无几,我还要生活,外公在这边总要吃吃喝喝,都用了,以后我和外公吃什么?
东方的补习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即便是继续他要是不给我钱,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跟他要,他帮了我这么多的忙,帮我装修,帮我给外公接风,没有他我连饭店都去不起,不要说其他,就是今天的那一顿饭就够我给他补习大半年的了,这个钱我还怎么伸手跟他要。
外公在这边,我出去想打工恐怕都没时间,况且找工作我也不是没找过,谁肯用我啊!
“一个人不留,您要是需要什么东西怎么办?我看安然照顾您一个人就够忙了,要不把她留下,也好有个照应,起码能帮安然小姐收拾一下房子打扫打扫。”龙杰在一旁说,外公立刻轻哼了一声,龙杰的脸色一僵我跟着看了过去,外公立刻满口的不善。
“怎么?留个人监视我和小然,怕我们卷铺盖跑了还是飞了?告诉你,用不着,别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这套,把人领走,别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小然能照顾好我,收拾房子我就能帮小然收拾,用不着别人。”外公说的真的一样,理直气壮的,别看是坐在沙发上,可看着就跟腰板挺直了站在那里一样,话说的威风凛凛的,活像只凶猛十足的老虎。
龙杰也沉得住气,听外公数落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一脸讨好,只不过倒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最后只能沉默着对着我和外公。
雷云随意的看了一眼,起身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龙杰起身看了一眼我和外公,说道:“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电话号你知道,老爷子,我先走了,你也一起吧。”
最后的最后,龙杰朝着那个站在房子里始终不言语的女孩说道,女孩看了我和外公一眼,忙着把她自己的行李箱拉了过去,跟着龙杰朝着门口走去,我也忙着起来去门口送了龙杰他们。
我这边的车子不多,我以为打车不会很好打,要等一会,就站在外面陪了龙杰和雷云他们一会。
奇怪的是,我站在那里之后龙杰便要女孩去看看有没有车子,女孩走后龙杰也跟了过去,一时间门口到剩下了我和雷云两个人。
雷云这个人平时的话就少,以前相处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个人不爱说话,比较冷淡,虽然我自己也是这种不爱说话,性子比较冷淡的人,但是还是很排斥和雷云单独相处。
这时候把我和雷云两个人放置在一起,不知道龙杰是什么心思,是雷云有话和我说,还是单纯的无心之举?
雷云目视着前方,我站在他身边,目光微微远眺,想知道是不是有车子过来,意外的雷云转过脸朝着我看了过来,漠然的眸子不经意的映入了眼帘,一时间有些意外,跟着看向了雷云,结果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看到了一块去。
看了一会,这次是雷云先移开了眼眸,深不见底的目光移开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竟迈开步朝着草坪走了过去。
时至深秋,四五点钟还没有傍晚的时候,但天边已经浮上一抹红霞了,霞光映着整片草坪显得即安静又烂漫,草还绿着,但远远的看也有些泛黄了,说明了这个秋天已经从容的赶走了夏天。
看着雷云走去草坪,我有些无所适从,觉得跟过去不是,不跟过去也不是,又搞不懂雷云要做些什么,但最后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走过去。
迎着风,我跟了过去,一阵风吹来雷云回头看了我一眼,漠然的眸子如同看着一抹空气一样,让我有些后悔跟着他过来了,但我跟都跟了,还能转身回去么?
觉得别扭,但还是默然无声的跟在雷云的身后,直到雷云驻足在某个地方,我也停下了。
停下后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说话,谁也没什么可说的,直到风有些冷了,我回头看看到龙杰叫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了,才伸手拉了雷云一下,雷云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了我拉了他一下的手臂上,我松开手他便移眸朝着我看过来。
‘车来了。’看到我说雷云抬头朝着龙杰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转正了身体迈开步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走回去龙杰拉开了车门,雷云看了我一眼坐进了车里,龙杰随后跟着坐进了车里,之后才是那个年轻的女孩,三个人都上了车,龙杰朝着我说道:“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们也有点累了,休息一晚明早过来看你,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一块带过来。”
‘我知道,路上小心。’说着我退后了一步,出租车离开我看了一会,转身回去阁楼,进门便看见外公在房子里转悠,我进门外公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都滚了?”
外公问的我一愣,木讷的好一会才走过去和他说话,没见过这样的老头,对自己的孙子还能说出这种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亲孙子,是抱养来的。
‘您怎么这么说他?他毕竟是您孙子,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还不是为了您考虑,你这么小心思,不怕人笑话?’走过去我一边打趣的说,一边扶着外公,外公冷睨了我一眼,说道:“别用好听的哄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替他说话,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胳膊肘朝外拐。”
‘他能给我什么好处,我还不是为了您,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是以后他有了儿子,给他儿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这个太爷爷呢。’我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外公却冷哼一声当真了,说什么要是雷云敢说,他就打断了雷云的腿。
外公也就只是说说,真的要是到了那时候他就威风不起来了。
只不过我这一说,反倒是把外公的一块心思勾起来了。
“你说这个兔崽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好好的怎么不找个女人,就是不正经八百的找一个,也该有个动心的,这些年了我就没见过他动过什么心思,不能是有什么病没告诉我,或者……”外公忽地朝着我看来,目光呆滞着,怪吓人的,好像有什么坏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吱吱呜呜的盯着人,话说着留了半句,我也没弄明白他要说什么,这才问:‘看您那表情,怪吓人的,您倒是说话啊?’
“这小兔崽子不能是喜欢男人,有断袖之癖吧?”外公说的真的一样,脸色都变了,我哪敢再去想,忙着说不能,扶着外公去坐下,跟他解释了好一会。
‘你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万一就是呢。’外公说着一脸的踌躇,我这才说:‘不能,您想啊,他要是喜欢男人,他身边就有一个,他下手得多方便,您看他有这个意思么?’
外公看看我问:“龙杰?”
我没有明着回答,继续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复杂,我觉得他是还没遇到值得他动心的人,如果遇见会好好把握,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喜欢一样东西会很直接,拼了命的去得到,有些人呢会循循渐进,靠着某种缘分的力量驱使着得到,不管是怎么得到,感情都是需要心动的吧,不是说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吗?宁缺毋滥,我觉得他就是这种人,宁缺毋滥,宁愿没有,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凑合。’
“说别人一套套的,就自己没用。”说着雷云,外公脸色一变又扯到我身上了,末了数落了我一番,无非是说我一点出息都没有,一个姓李的有什么好,白白的跟了他三年什么没得到不说,到头来还被他把生活搅得一团乱麻。
“他就是长了獠牙,长了犄角,他还能吃人不成,你就是怕他,就是打不过他,也不能便宜了他,看看他那个当妈的,我真没见过这样不懂事不识好歹,自视甚高,把自己当成是个事的女人,她要不是长得像个人样,我得以为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连点人气都不通,她还敢骂你什么东西,我看就她不是东西。
还有那个什么小妖精,还敢在我眼前班门弄斧,真是有什么样的婆婆,就有什么样的媳妇,上梁不正下梁歪,教不出什么好人来,幸好你给我找到了,不然这以后指不定给祸害成什么样子。
我看那一个姓李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有本事先把他家里的事弄明白,把你八抬大轿接回去,弄这一出算是怎么回事,前头和你示好,和你表忠心,后面还和一小妖精打的火热,家里都弄不明白,还有脸出来贪慕你。”外公越说越气,全身都充斥着随时要爆发的火爆脾气,我忙着给他抚着胸,跟他说:‘过去的事了,您别再提了,那些事就当是昨天做的一个梦,人都醒了还为一个梦伤神干什么?’
“这不是伤不伤神的事,是你该怎么正确面对你的人生观的事,你这毛病要是不改正,等我这把老骨头死了,这一群狼还不把你一块快撕吧烂了,闹不好连个尸骨都找不着。”外公说的真的一样,瞪得眼睛都亮了,看得人都有点怕他了,忙着笑了笑,说:‘不会,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