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你吃饱了,我们才可找姓殷的报仇!我也该给外边几个朋友一点礼物,套个交情!”
“晤,你快去快回,别叫我久等!”
“当然!我很快就回来!”他出了石屋,吕玉娘便关上了门,倚门沉思,芳心大乐,一阵幻想袭上心头,还未有结果,冷天风已经回来了。他和吕玉娘一起,叫他把两大块猪肉、牛肉割成六份,分给六头巨獒享受,然后再一同进入石屋。
吕玉娘一边吃一边听着冷天风述说遇见女尼,杀了袁方,陶杰及和老人家来救援她的经过!她也说出听说冷天风投靠了殷家,前来找他以致失陷的经过。他笑她是笨蛋,怎会相信这样的话,她瞪他一眼,佯嗔带怨地说:“人家关心你才来找你,多谢没一句,却说风凉话!”
“不是风凉话,你实在不该相信这样的话!我若真个投靠殷家,也必有原因,你更不该来,免得坏我计划!”
“总是你对,我错,行了吧!”她悻悻地说。但她心中却同意他的说法,所以,还是开心的。他一转了话题,她便有说有笑了。在谈笑间,他已替她动过针术,帮助她积聚内力,增强内力,因此,吃喝饱了以后,她便跃跃欲动,不愿再呆下去了。
冷天风道:“玉娘,你不要乱动,我刚替你打通全身经脉,你最好静静运转玄功,积聚所有功力,运用于全身,只要你运转随意,控制自如,功力便会倍增,碰上较强的对手也不会吃亏了!”
“怎样运转控制?你且说明白点!”
“你先把内力集中丹田,然后把它引道出来,假如你想它用到掌上,心念一动,它便直贯掌心,若想它用到脚上,它也会立即集聚于脚,要是有暗算,要损你的穴道,它会迅即把穴道封闭,不致受伤!诸如此类,你想到,它就如你所愿!你做到这一点就成功了。外边又有巨獒守护,你再关上门,自无危险,大约过得一时三刻,甚至不用这么久,你便可以如愿了!你好好运功,等我回来,我先去看看老人家,看他打得怎样,可曾遇上危险!”吕玉娘点头答允,他便要离开了。
但是,冷天风刚刚开门想离去,吕玉娘道:“等一等,你把天龙剑带去吧!我暂时还用不着它,对你却有用处!”情深款款,使冷天风大为感动!他推开了剑!搂住吕玉娘道:“玉娘,这是你的武器,你要用它防身,怎可和它分开?虽然关上了门,又有巨獒守护,但仍须提防万一,千万不能过度大意!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用到它呢!至于我,你放心,这段日子我功力又大进了,竹片树枝,均可作为刀剑,实在用不到真剑!再说,遇到真正劲致,我身上也带有武器,天龙剑还是你留着用吧!”
“大哥,你千万要小心,别自恃武功,轻敌冒险,别叫我担心啊!”
“我会小心的,我去了,你不要胡思乱想!”
“嗯!你快回来,我等你!”
冷天风走了,他循声找到老人家,见他正被四个敌人围在中央,左冲右突,都给人家迫了回来,总冲不出去,正感到心烦气躁,准备硬拼,一根山藤拐使得如怒龙翻江,野马飞腾,可是碰到对方的双枪或双刀,总是被迫住,震得手腕酸麻,虎口疼痛,十分难受,而对方四个人分成两组,每出一招,都是两人齐出,两组互相配合,一攻必一守,一退必一进,使老人家前后受袭,或者左右被夹击,总是无法尽情进攻,在攻中要留心防守,失去主动,功力也不敢用尽,这样打法,处处受制,当然并不美妙,常有险象出现。
冷天风看到这情形,倒不急于上前助阵,光看了片刻,便看出端倪,站在一旁叫道:“老人家,西出庚幸金,退后甲乙木,左出丙丁火,退为戊巳土,中央转壬癸,越土到丙丁,疾退庚辛金,横扫甲乙木!”老人家先是一愕,随即恍然大悟,赞道:“小伙子,还是你聪明,我老人家打了这许久,给他们缠得不可开交,你却一下子就看出了!真是有你的!”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老人家!”
老人家得到冷天风从旁提醒,立即找到破敌窍门,一根山藤拐忽然变得轻灵迅疾!陡然打东,倏的打西,募然打北,陡然又回头打向东方,变幻无方,虚实莫测,四个敌人四件武器竟然封挡不住老人家一根山藤拐,原有的阵式给破了,起不了作用,本来处在下风的老人家,一下子扭转了局势,占居上风了!
“臭小子,你要做老头子的替死鬼,容易啦!不要鬼叫老头子了,还是顾自己吧!”一个中年汉子抖直六尺过外的长鞭,“呼呼”地响,直向冷天风腰际进攻。鞭影快若闪电,说到就到,冷天风似乎是给吓呆了,竟然没有回避,更伸手去抓来鞭,大胆得出人意外,吓得对方撤招不迭,抽鞭后退,注视不稍瞬。
使鞭的是一个年达四旬的中年壮汉,目光闪闪有神,个子不高,却十分壮健,身型是五短型,他握着长鞭伫立,颇为威武,但冷天风比他更加潇洒镇静,他两手空空,连草绳树枝也没一根,形如柱石,屹立不动,竟使对方撤鞭后退,这气势,不是任何人都有的。双方对峙片刻,冷天风冷冷地问:“你不是要动手的?怎么发呆了?是害怕,还是改了主意?”
“臭小子,休得猖狂?看招!”声出招发,长鞭一下子打出几个圈圈,套向冷天风。冷天风“嘿嘿”冷笑道:“你连鞭圈也打不圆,却想伤害我,多练三年再来找我吧!”一边讲一边挥袖迎拍,便把鞭圈打散,中年汉骇然失色,冷汗暗流。他知道自己的功力虽未称上乘亦已达二流境界,普通高手,就是有武功也未必对付得了,但冷天风两手空空,只用衣袖便可以击散的鞭圈,这份功力就比他不知高出了多少,若果还手攻击,只怕自己有鞭在手,也无法应付,中年汉思念及此,如何不心寒!
老人家识透敌人围攻玄机,已能趋吉避凶,反守为攻,而且占尽攻势,居于上风了。他因此可以抽空偷望冷天风打斗,为冷天风着急,叫道:“小伙子,这是打仗,不是游戏,你应该使用武器,迅速击倒敌人,怎可以徒手搏敌,陡增危险!”
“老人家不用替我担心,杀鸡不用牛刀,对付这些家伙,还不配我用刀动枪呢!”
“你别逞强,自增危险!快快提出武器吧!”
“你太瞧得起他们了,如果对付他们也要动刀动枪,一动武器,对付一流高手岂不是什么武器都要用齐?那是多不方便!”
“你们年青人,总是好胜,总是拿生命作赌注!多么危险!”
“老人家,你太瞧得起他们了,你瞧吧,不用十招,我就能把他杀掉,你信是不信?看!”喝声顿起,左手探袖迎鞭,互相缠在一起,大致用足内劲,坐马沉势把鞭一扯,存心扯裂对方长袖,让对方出丑,怎知劲力一发,只觉鞭势甚轻,不似缠上物体,不禁吃惊,急忙注目,不觉骇然,撤招疾退。可惜他撤招太迟,来不及了。他撤招后退,冷天风已经随着他撒招之力借势飞扑,一记“单掌开碑”已经疾朝对方头上拍下,劲风扑面,拍得大汉痛楚非常,被迫得哗然骇叫,再向后退。
“看你还能退到哪里!”冷天风再用出“单掌开碑”一式,对方果然被迫硬接。中掌身亡。恰巧此时又来了另一个中年女人,她似怒狮疯虎,挥刀狂斩,一语不发,真似发了狂!冷天风看她神态,也有点心悸。
“你还我丈夫!还我丈夫来!”女人终于开口了。冷天风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死去大汉的老婆。她痛心于丈夫之死,难怪她如疯似狂,两眼射出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