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几个叔叔会忽然追问这个细节。
瞬息之间,想不出说辞。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俞莲舟也站了出来:
“青书,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他此时才想起,自己当天在小镇上遇到青书时,这小子一点伤势都没有。
不仅没受伤,心情似乎还不错。
只是自己当时奔了一夜,急着要去同五弟汇合,见他没事,便没有细问。
可现在看来,那蒙古鞑子来者不善,出手狠辣。
当时在破庙中,那一掌偷袭的功力,显然是想要他的命。
此人并非善类,绝不会因为发现抓错了青书,就把他放了。
相反,他应该杀人灭口才是。
宋青书心里更着急了。
脑子快速转动,前世今生的技能都调动起来。
可饶是如此,一下子也想不出好的理由。
何况老爹和二叔都在这,对于他的内功底子清楚得很。
扯谎的难度直线上升!
宋远桥见儿子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
猜测这家伙可能又用了什么有辱门风的邪门办法。
他怕宋青书好不容易在师傅面前立起的良好形象再次毁于一旦。
当即便想给儿子开脱,于是转移话题道:
“此事我们改日再议吧。眼下有件更棘手的事,师傅,诸位师弟,前几日,太平镇分舵的舵主岳伦上山找我,报告了一件很重大的事。太平镇的方东平,闭关十年,最近出关了,据说悟出了一套上等的擒拿手法,准备在镇上开设武馆。”
莫声谷起身怒道:
“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这方老爷子是吃错了药吗?若不是我此刻内力尽失,一炷香的功夫,我奔下山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俞莲舟道:
“七弟不可冲动,方家虽和我武当有过一些不快,但咱们还是要以理服人,不可持强凌弱。”
宋远桥眼看话题被转移,心里松了口气。
没想到下一秒张松溪又道:
“方家的事,我过两日要去采办师傅百岁寿宴的物事,届时登门去跟他们说清楚。青书,你还是给我们讲讲那蒙古鞑子的事吧。”
宋远桥一脑袋黑线。
宋青书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淡淡的叹了口气:
“四叔你当真想知道?”
张松溪点了点头,一脸期待。
宋青书于是清了清喉咙,拉过一张凳子,请张三丰坐下。
自己则来到窗边,准备再次迎接属于他的高光时刻。
心里还勉强叹了口气:
唉,我一心想要做个低调的人,你们为啥总要逼我装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