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放大的男人面孔无预警的袭来,坐在办公椅上的苏幻月根本无法后退,冷不防的浓息侵入口中,伴随而来的是眼前一片黑的狂吻。
她又羞又恼的推拒,双手如雨直落的捶打比石头还硬的男人,但他不为所动的反制她双腕,置于身后,发狠地“咬”她。
沙士泰是个男人,而且是曾经有过荒唐岁月的硬汉子,即使他已非昔日那个不在乎他人感受强行掠夺的猛张飞,可是好强的本性仍在,禁不起挑衅。
“噢!你咬我……”这只不把男人当天的小野猫。
双颊绯红的苏幻月气息不稳地圆睁清眸。“这是在警告你别碰你要不起的东西,女人可是不好惹的。”
“表里不一的泼辣女……”被咬的舌头痛得要命,他却莫名地想大笑。
她一点都没变,表面纤柔,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像朵娇贵的水晶兰,晶莹娇嫩,一碰就化成水,私底下却是瓜利的母老虎,骄傲自我,习惯将别人踩在脚底下。
“多说几句呀!如果你不想我接杜婉儿的案子,尽管搬出我的旧疮疤将我埋了。”她高傲的仰起头,做了个小人得志的篾笑,用话堵住他的嘴。
第3章(1)
“我送你。”
“不必。”
“你忘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吗?”他不放心。
“不劳费心,事务所有完善的保全系统。”她就不信从办公室走到地下停车场会有多危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任何设备都有预料外的疏漏,谨慎点好过事后追悔。”死角和盲点往往最致命,稍一轻心,意外便起。
十分不痛快的苏幻月口气不善地质疑,“你在诅咒我吗?过去几年,我在这里来来去去,还没见到哪个不怕死的蠢蛋敢在此撒野。”
“先锋律师事务所”有最先进的保全系统,由一楼接待室到十楼的私人办公室,包含地下两层建筑物,顶级防护网几乎是滴水不漏。
每一层楼至少有十台以上的监视器,保全室全天监控,三班制二十四小时保全人员不定时巡视,从门口警卫算起,至少有十名相关人员来回走动。
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主要原因,律师是公司最大的资产,不得有一丝损伤,他们为事务所赚进可观的营收,当然要以其人身安全为第一考虑。
毕竟律师是高风险行业,常常为了官司而得罪人,败诉的一方心有不甘,借故滋事比比皆是,不可不防。
“尚未不代表万无一失,千万不要拿运气去赌,没人付得起代价。”多一分准备,防范未然,才是上上之策。
苏幻月不高兴的轻睐他一眼。“你似乎非常希望我出事,我的健在让你很刺眼吗?”
说实话,她现在很火大,看什么都不顺眼,口气冲得像吞了十斤辣椒,见人就喷火。
“你这女人非得惹我发火不可,就不能好好的沟通吗?我也不过……咳!咬了你一小口,有必要气得像是我杀了你全家似的。”看她一直唱反调,口无遮拦的迁怒,沙士泰一张不善良的恶脸显得更凶暴了。
“咬了一小口……”他不提,她还能平心静气,当是被野狗咬了,偏偏他提了,还一副毫无反省的态度,令她心中那把闷火一下烧旺。
“那叫咬吗?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是头脑有问题的智障,任何不被当事人接受的逾礼行为都叫性骚扰,而你,脑袋空空的大猪头用暴力侵犯我,把我当成你那些可以玩玩的烂女人!”
但更气的是自己,她居然觉得被强迫的感觉还不赖,当他有力的大掌按住她后脑勺时,油然而生的安全感让她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死对头。
从以前到现在,他们可以说是无所不吵,每次一见面总是唇枪舌剑,互捅对方几刀,没闹个不欢而散就是不过瘾。
她猜想他俩的磁场肯定不合,一在南、一在北,到老都相斥。
“什么烂女人,你说话的口气能不能好一点,我这种长相会有女人缘吗?你未免太抬举我了,她们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猫,全部避之唯恐不及。”被她抹黑,沙士泰大声的吼道。
“……”她瞪着他,瞪了又瞪,然后……噗嗤地笑出声。
没想到看起来像是养了不少情妇的黑道大哥,其实私底下比小学生还纯情,一吼完自己还会脸红,面红耳赤地转开视线。
一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有情欲抒发的管道,个性直接的沙士泰确实有几个固定的性伴侣。
不过他的长相仍是一个大问题,即使是各取所需的金钱交易,身边的女人还是留不久,最长三个月,短则数天,不打一声招呼就擅自开溜。
老是一再重复地找新女人,久了也会厌烦,因此近年来他接触的多半是欢场女子,一夜欢爱后一拍两散,省却麻烦。
只是在和曾经暗恋过的昔日同学重逢后,那些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脸孔全然模糊了,脑子里浮现的只有越来越清晰的丽容。
沙士泰黝黑脸庞发窘地染上暗红。“够了没,有什么好笑?我说的是实话,女人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没吓昏也都面无血色。”
他又不是故意长了一张坏人脸,天生恶狠他有什么办法,不笑时如同贴在门上的门神,威力骇人,偶尔一笑又仿佛吞鬼钟馗,脸部狰狞得吓哭小孩。
仲豪曾语重心长的告诫他,最好不要在晚上出门,若被好兄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