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部分伤口她还没处理,酒精不够了。眼下手头上缺的东西也多,伤口只能等到了解家在处理。
‘最好让他也长点记性,怎么就专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并团灭对方的事!?’
解九笑呵呵的润色道:“我听启山说了,他也是因为担心你,这才转了头干了这青头的傻事。”
“不过我瞧着他这一身功夫,能在这人堆里杀个片甲不留的,二爷这师傅当真功不可没。”解九对二月红说的上是场面朋友,并不算特别熟稔。
他对二月红的了解,与二月红对他的了解几乎一致,都是听旁人所言。他如今这么看陈皮,倒是对二月红每日一趟梨园,做事不显山不露水外,多了一条见解。那就是二月红的功夫,绝对不会逊色张启山太多。
宋白芷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的确如此,二爷功夫好,性子也温和……说起二爷,他最近也是好事将近了。”
她自然不可能让解九夸陈皮,真让他夸了,被陈皮听见还了得。今天敢玩灭团,残血反杀,明天就敢去军队刺杀。
解九想到这,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顺便揭了吴夫人老底,他说:“我夫人啊,已经念了好些天了。她来长沙那些天啊,就爱去梨园看二爷唱戏。这不,前几日红府喜帖递来,她便整日里开始瞎忙活,说要一枝独秀的送份大礼。”
“她啊,还说,两日不曾见过你了。今日特意邀你过府一叙,想来她会十分高兴。”
宋白芷不太理解解九与吴夫人的感情,他们之间的‘爱’参杂进了很多人,很多利益,算不得忠贞不渝,称不得纯粹。
解九薄情吗?并不,他对待家中女人都是一碗水端平,给予她们足够的物质与体面。
吴夫人柔弱吗?并不,她寻找解连环的时候,可以跟着众人不顾体面,不知疲惫的漫山遍野找。闲谈时,她亦有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的稳重与不经意聊到处事时透露的手腕。
汽车的行驶速度很快,不过前往解家的路程并不算近,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闲谈着。
途中陈皮一直没醒,他就那样倚靠在宋白芷肩头,昏昏沉沉的睡着。只是他眉头紧锁,显然睡的并不安稳。
宋白芷伸手抚平他的紧锁的眉间,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她不是傻子,陈皮今天说出来的话,底下是个什么意思,她不会不知道。
但是,她只能回答字面问题。
最开始在现实位面,顺着线索猜陈皮与自己关系时,得到的结果让她产生了质疑。她甚至想过,怎么样可以将人处理了。
只是越是接触,她便发现,自己对陈皮莫名的熟稔并不排斥。所以她一直在观望,在好奇,直到进入回溯,陈皮那份从未言之于口的感情,被自己确切感受到,触碰到。
如果说她不理解解九与吴夫人的感情,那么解九又何尝不是一样不理解他们呢。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很多时候旁观者清罢了。
既然宋白芷这边已经确定没事了,那么作为合伙人,接下来,也该造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