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记得?她又在透过自己看谁?
听到这话,宋白芷只觉心中一颤,下意识摸烟却落了个空。想起来了,刚才被关根拿走了。
她缄口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天际线,等天空将夕阳吹成一炽热的红浪。
风轻轻而来,也把无知无觉的泪水带离了脸颊,只觉心中麻木,或许是对这操蛋人世加注给她重重不幸的偏差感到疲倦。
因此时间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寂寞,孤独,漫长。人心的浅显又怎能将长思的鸿沟盛放的下?
陈皮走近一步,微微侧头,俯身与宋白芷相视。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微怔道:“你哭了,因为我的话吗?”
宋白芷指尖点了点眼角,入手一片湿润,还真是哭了。回想起来,除却曾经在做任务时随意大小演哭过,好像就这个原生她的位面,她哭的最多。
什么克制,避开,祝他往后夫妻圆满,儿孙满堂,在此刻成了打脸的笑话。她根本做不到。
她破罐子破摔的问:“你确定想知道?”
陈皮点了点头,记忆中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不自在的,小心翼翼开了口:“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宋白芷调整好了心情,将他们一路的经历掰碎开来细细的讲述起来,从江浙的江口讲到湖北一带的江口,白乔寨,老长沙等……唯独没有说她们已经拜了天地。
陈皮忽然笑了起来,夜幕深沉,星辰逐月,但他的眼眸却十分明亮:“现在的我,的确不了解你,但却了解我自己。能让我这么豁出命的救人,不出意外,你大概率是我媳妇。”
宋白芷的静默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陈皮笑意收敛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尖,问:“所以我做了什么,让你都不打算认我了。”
宋白芷叹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虽然没有记忆,但陈皮就是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将宋白芷扔下。他皱眉反驳:“不可能,除非是我死………。”这么一开口,他就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宋白芷答非所问道:“你也没机会再来一次了。”
‘幻境也好,重启也好,回溯也好,都无所谓了。我的爱人已经死了,所以我将与他一并长眠于此。直到眼前世界开始破灭,高空飞旋的鸦群将我们分食殆尽。从此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凉亭中,不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这一刻她只想牵起对方的手感受彼此的每一丝温度。像是想把他永远留在身边,一直,永远,保持现在的这个状态就好。
微风拂过,她轻轻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风是无相无形的,它没有固定的形态,也无法被真正抓住。然而,感觉却是如此真实,就如同心底深处的想念一般。
想念亦是无形之物,悄悄地潜藏在心底深处,平日里并不容易察觉,但某一刻思绪泛起,那份想念便会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此刻,她心中的‘念’正是如此。那些回忆、那些温暖的瞬间,仿佛都随着这阵风一同涌现出来,越吹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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