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之时,正是文人雅士携美游河的最好时节。
画河之上有画桥,纪浩此时就站在画桥之上凭栏而望。
不过他看得不是这如画的阳春美景,而是那丝竹悠扬的游船画舫。
这些画舫游船大都是画河沿岸各家秦楼楚馆的,这些吹拉弹唱的女子自然也是各家秦楼楚馆的红姑娘们。
风景秀丽的画河两岸开设着许多秦楼楚馆,登州城内最高档的秦楼楚馆大都集中于此。
文人雅士的游河雅聚,自然离不了美女的作伴,不然便少了很多风情。这些秦楼楚馆正好有船、有美人,生意自然很好。
纪浩望着河面上的游船画舫,不禁满眼艳羡,心向往之。
呸,这些文人雅士也太无耻了,大白天带着姑娘出来鬼混,难道在大明这都没人管吗?
貌似大明这点似乎还是不错的。嘿嘿,等哥们有了钱,一定租上一艘最大的画舫,叫上满满一船的红姑娘来游河。
咦,等等,纪浩貌似想到了暂时解决温饱的办法。
这年代文人的诗词佳作,应该是很有市场的。而这些秦楼楚馆的红姑娘们应该很需要一些诗词给自己提升名气,若是自己拿一些诗词佳作卖给他们,应该可以赚些银子吧?!
虽然自己不怎么会作诗填词,但是自己可以“借”啊!嘉靖朝以后的诗词,自己都可以借用一下嘛!
纪浩觉得自己好像有赚钱的门路了!
…………
纪浩从画桥来到在画河岸边,柳条随风飘舞,不时轻轻拂过脸庞,让人很舒服,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是被美人指尖温柔的拂过一样。
当然,这种旖旎的感觉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旁边的那些雅致的小楼引起的。
听着楼内不是传出的欢声笑语和阵阵丝竹,纪浩不由的恨恨的啐了一口: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荒唐,实在太无耻。他很想进去质问一下那些大白天就流连在秦楼楚馆里的公子哥们一句……能不能带我一个?
纪浩溜达了一圈,发现一家名叫“云竹轩”的秦楼楚馆很合眼缘,主要是他觉得这名字起得挺不错。
就去这家了,该着这家楼里的姑娘出名。
纪浩刚要迈步走进“云竹轩”,一个有些猥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文泽兄,别来无恙啊!”
纪浩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天青色襕衫的青年书生站在自己背后。
“阁下是在叫我吗?”纪浩不确定这人口中的“文泽”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因为到现在他还没搞清自己这身体原主人名字。
“文泽兄莫要耍弄小弟了,小弟不是叫你还能叫谁?”
“我们认识?呃,我因为酒醉落水不小心碰到了脑袋,有些事情似乎一时记不起来了!”纪浩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小弟陆峰,陆守岳啊,文泽兄真的不记得了?”
“呃,想起来,你是守岳贤弟,咱们是好哥们嘛。”纪浩顺嘴答音道。
那自称叫陆峰的书生显然也很机灵,听出纪浩的话中破绽,当下眼珠一转,随即开口道:“文泽兄莫要开玩笑了,小弟如今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文泽兄那次在醉云楼听曲儿借得小弟的那十两银子,能不能现在还给小弟。不然……小弟家里怕是真的要饿出人命来了!”
纪浩刚才早已看见这小子眼珠刚才滴溜乱转,估计这小子肯定是在胡说,是以迅速作出反应:“为兄记得是明明是守岳贤弟欠我十两银子啊,难道你今天是来还我钱的?”
“呃……呵呵,原来刚才文泽兄说失忆是在跟小弟开玩笑啊。小弟如今手头甚紧,等过几日手头宽裕了,一定尽快还给文泽兄!”
陆峰打个哈哈,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个,文泽兄这是刚从云竹轩出来啊?文泽兄不愧为我们登州风月界的翘楚,大白天都不忘照顾这姑娘们的生意。”
纪浩只穿着里衣,站在一家秦楼楚馆的门口,确实像是刚照顾完姑娘们生意出来的样子。
“呵呵,守岳贤弟说笑了,为兄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他虽然确实很需要那十两银子,但是难得碰到一个认识自己的,正好要从他这里打听些一下关于自己的事情,听他转移话题,倒也没有再提那银子的事情。
当然,就算纪浩追着要,以这小子的德行,怕是也未必会给。
“不瞒守岳贤弟说,为兄确实因为溺水,脑袋有些受伤,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咱们兄弟以前是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