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咱们兄弟是纵横登州风月界的好战友啊。”
“那为兄以前的事情,守岳老弟肯定知道很多了,能不能帮我梳理一下记忆?!”
“这个嘛,文泽兄以前的事情,小弟自然是知道很多的。说起文泽兄以前的事情,那可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唉,文泽兄你饿吗?”
“饿啊!”
“小弟也饿了!”
“呃……”
“那咱们不如边吃边聊?”
“呃,好吧!”
…………
云竹轩二楼的一处靠窗凭河的雅间里,纪浩和陆峰临窗相对而坐。
窗外画河碧水荡漾,杨柳依依;楼内丝竹悠扬,曲声不断,当真是极雅致的一处地方!
不过地方虽然雅致,但这眼前的人却不怎么地道,纪浩很鄙视眼前这位损友!
欠钱不还,那已经是很不道德了,这厮竟然还腆着脸混自己的饭吃。
最为可恶的是,这家伙除了知道他名叫纪浩,表字文泽,年方十八,去年中了秀才外,其余一概不知道,连纪浩家是哪的都不知道!
这他娘算什么朋友。
虽然纪浩还从这小子口中了解到了一些这个时代的信息,但这依旧不能阻止纪浩把他归入不要脸那一类人的行列。
酒足饭饱之后,纪浩准备教训一下他。
“守岳贤弟,你说这云竹轩里一共有多少龟~公和打手啊?”
“怎么?”陆峰自从刚才与纪浩谈话,就很不适应他跳跃式的思维。
“守岳贤弟带钱了吗?”
“没带!”这次陆峰倒是反应很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随即又补充道:“文泽兄,不是说好小弟告诉你以前的一些事情,你请客的吗?”
“可为兄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的钱袋被人抢了,连外袍都被人扒了,现在没钱啊。要不你把欠我的那十两银子拿出会账,这算是我买单了吧。”
陆峰苦着脸道:“小弟今日真没带银子啊。”他说得是实话,本来他就是来画河边转转,若不是纪浩答应请客,他真没打算来云竹轩。
纪浩叹口气,道:“那你我兄弟待会儿都自求多福吧,唉,这么多龟~公和打手,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能不能囫囵冲出去?”
“啊……”陆峰脸色变得很是苍白,在云竹轩吃霸王餐的后果他是知道的。想要囫囵出去,怕是很难啊!去年有人在此吃霸王餐,就被打断了三条腿,那个惨呐!据说云竹轩的后台可是南王崔家啊。
…………
看着陆峰苍白的脸,纪浩笑了,笑得很开心。哥们的饭是那么好蹭的嘛,吓不死你!
当然,纪浩不会傻到真的无视那云竹轩群龟~公、打手的战斗力。不用说是一群打手,就是随便其中一个打手的武力值,怕也完全是能够秒杀他的存在。毕竟人家干得就是打打杀杀的勾当,专业技能肯定是有一些的。
纪浩喊过一个小伙计拿来笔墨纸砚,提起一直羊毫,在一张薛涛笺上笔走龙蛇,很快一首纳兰公子的《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跃然纸上。
纪浩吹干墨迹,将那张薛涛笺折起,让那伙计给这云竹轩的头牌月巧姑娘送去。
很快,月巧姑娘派来一个俊俏的小丫鬟,亲切的邀请纪浩去她香闺小叙,说是要与他探讨一下诗词。
陆峰在旁边瞧得目瞪口呆,这可是月巧姑娘啊,这可是自己以前跟一众秀才好友来此,想要见一面都不可得的云竹轩头牌啊,怎么……怎么能这样啊?!
不行,回去一定要日日三省吾身,多多读书,努力做出好的诗词……只有这样,才能缩小和文泽兄的差距,才能像文泽兄一样得做头牌红姑娘的入~幕之宾,陆峰心道。
陆峰随即想起一个问题,这文泽兄倒是走了,自己怎么办?!这账还没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