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能留住我的人,你能留住我的心?我告诉你,我这个人目前来说呢就像天上的云,谁也抓不住,飘哪儿算哪儿。”
“我刚说的话对别人来说可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对于你就如此不屑一顾吗?”
林猛冲认真的道:“对不起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和难言之隐,林冲让你失望了。”
望着身边高低起伏的芦苇,叶夫人的胳膊一下子环住了林猛冲的腰,道:“既然老天赐你到这里来拯救我,为什么只拯救我到一半。我不想失望,我也不想让你走。”
林猛冲道:“夫人,我终究只是这里的过客,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如今绿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你可以走出以前的阴影活出真正的自己了,我一想到这些就会替你高兴!”
这边情意正浓,就听见成安公主老远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林冲,该走了。”
林猛冲道:“夫人若是没别的事情,林冲也该走了。”
叶夫人道:“算了,林冲。我不为难你了,以后你若是累了,倦了,随时可以来绿洲,我会亲自迎接你的到来!”
“我知道了。”
辞别叶夫人,林猛冲和成安公主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直奔灵州地界。
回头再说耶律阿达,自从林猛冲去追成安公主一去不回,他为了不让公主走失的事情泄露出去,一面让大家不要走露风声,一面让公主的贴身丫鬟扮作成安公主,然后带领送亲队伍沿官道继续前进。
走至西夏地界,当地守将听说成安公主车撵路过,就顺道过来迎接,并交换了通关文书。休整一日,耶律阿达想到公主与林猛冲简装轻骑必会先到灵州,便差察里乌先行灵州去与他们汇合。
灵州地处黄河岸边,乃是通往西夏京都兴庆府之门户,地理位置非同一般。非至一日,林猛冲和成安公主两人到达灵州城下。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紧闭,护城河沟深水平,城门前吊桥高悬,门楼上有灯笼高挑,城墙上有火把交相辉映。
“公主等一等,让我前去叫关。”
林猛冲打马溜了一个来回,对着城上的守卫喊道:“喂,打开城门,我要进去。”
一个守卒高举火把道:“开门放行的时辰已过,休息时间不予放行。”
林猛冲道:“让你们头领过来,就说辽朝前来和亲的成安公主在此,我是她的护花使者。”
守卒道:“休要诓我,成安公主出行岂会如此寒酸。我奉劝你们赶紧滚开,再不走我就放箭了。”
“是谁在这里嚷嚷?”灵州守将嵬名元乃醉醺醺的走过来问道。
“禀将军,有人冒充成安公主和护花使者想让我们打开城门。”
“是吗?”
崽名元乃站在城墙垛边向下张望一会,对守卒道:“有请贵客察里乌。”
“是!”守卒转身而去。
书中交待,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曾改姓嵬名,是以崽名为西夏国姓,嵬名元乃为西夏宗室,此人贪婪成性,被提前到达的察里乌以珠宝贿赂。
晚上趁着巡逻的机会,崽名元乃带上察里乌,二人就在城楼中饮酒作乐,崽名元乃正在兴头上听见有人嚷嚷,他就留下察里乌跑过来查看。知道了事情原委,他这又让人去请察里乌。
察里乌来到城头,嵬名元乃对他道:“你不是说成安公主车队三日后到达灵州吗,城下这两人自称是公主和护花使者,你给辩别一下真伪。”
察里乌听嵬名元乃这么一说,知道应该是林猛冲和成安公主先行到了灵州。他在城头借着月色向下张望,虽瞧不太清楚,但是从轮廓来瞧果真是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如今又要回来了,察里乌有点不淡定了。他略一思索道:“将军,夜里瞧不太清楚,这八成是冒牌货。”
林猛冲瞧见城头上人影绰绰,貌似有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在反复观望,又喊道:“辽朝成安公主奉诏前来和亲,速速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