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赆打开门,跟门外皱着眉头满脸怒气的人视线对上,都是一愣。
门外的沈渔年看到一身里衣,脸色还有些潮红的楚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屋里水汽混合着事后的腥甜味散发出来,他便瞬间就明白了。
“哎哎哎,我说你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道德啊。”沈渔年一把推开他走进房间的,指指一片狼藉的浴桶边,“你们在上面快活我不管,但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别玩水,木质地板不防水的。”
沈渔年简直是要糟心死了,今天刚刚碰上楚赆莫名其妙被骗来,带了个什劳子项圈,现在他不敢走,就只好开了个房间留下来。
但刚要了一顿晚饭,坐下正吃着呢,脑袋顶上一滴一滴的水滴下来,刚开始他还没在意,后来都像是在下小雨一样了,他实在是忍不了了才上来敲门的。
现在看到这幅场景,得亏他是医者,见过的多,倒也没那么讲究,但想想刚刚自己吃的饭……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楚赆挑了挑眉,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往床上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幸好他刚刚把床帘遮上了,沈渔年进来倒也看不见什么,但他这时候被打扰,心中还是有些不快的。
“所以沈神医你是来干嘛的?”
“我来干嘛?你还问我来干嘛,你在上面耕地,我在下面淋雨啊,你办事能不能到床上去。”沈渔年拍拍自己的胸口,他感觉自己现在心跳都加快了,怕一会自己被气的梗过去。
“这便是私房之中的小情趣,想必神医孤家寡人多年,怕是不懂。”
床后面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怕是那小狐狸已经羞的再也不敢露头了。
楚赆的眸子沉了沉,指尖金光一闪,沈渔年感觉自己的脖颈上传来一阵窒息感,他忽然想到白日里楚赆说的,能把他脑袋勒下来的项圈。
他吓的身子一缩,把刚要出口的话吞回去,缩了缩脑袋。
“好好好,你们的情趣,我个孤家寡人不懂,我现在就让老板给我换个房间去。”沈渔年摸了摸脖子,赶紧往外跑。
他现在脑袋还捏在楚赆手里,所以只能认怂,等他想办法把那“项圈”弄下来,他就再也不用受气了。
等沈渔年离开,楚赆关了房门,才又走到床边坐下拉开床帘,床上的人果然早就已经蜷缩成一团紧紧的缩进来被子里了。
“末末,东西还在你的身体里,出来我帮你清理干净好不好?”楚赆有些无奈又好笑的扯了扯被子。
但里面的人裹得太紧,他竟然都扯不开。
“不要清理,没了。”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秦末羞的不敢露出头来。
楚赆一个大骗子,明明都说设了结界的,结果还被楼下的人找上来了,偏偏还是他见过的人,这下可好了,都知道他跟楚赆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了。
楚赆低低的笑了几声,隔着被子在他小屁股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末末乖,不清理出来,你会不舒服的。”
被子里的人依旧没有动,过了一会闷闷的,软乎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不要,没了就是没了。”
楚赆无奈,也知道他害羞,所以也没有强硬的逼他,又在床上呆了一会才起身,叫了掉小二来把浴桶抬出去,顺便把房间整理一下。
都收拾完,被子里的小狐狸依旧是缩在里面不出来,楚赆叹了一口气,摸摸鼻子,只能先走出去,亲自去厨房做一些秦末爱吃,又容易消化的东西。
房间里的声音消失,过了一会秦末才悄悄扒开一条缝隙往房间里看了看,确定楚赆出去了,房间里没有人之后,他才慢慢的把脑袋探出来,呼了一口气。
他的脸颊红通通的,还热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在被子里的时间太长闷的,还是就单纯是羞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拉开被子往身上看了一眼,早有意料的,他身上现在从脖颈到脚踝,但凡是他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块一块的红痕。
秦末望着自己的身子呆愣了一会,然后果断从床上爬起来,自己穿了衣服收拾收拾,抱着自己的枕头跑路了。
在留在楚赆床上睡,他怕是要被楚赆生生给吃了,狐狸毛都不吐的那种。
*
等楚赆做好了两个人的晚饭端回房间的时候,床上只剩空空如也的被子跟一只孤零零的枕头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望着凌乱的床,楚赆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又像是不在意一般的自己坐在桌边吃饭。
刚刚那小狐狸被他在浴桶里“欺负”的时候就说要去找阮阮睡,没想到他自己还真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