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带来的醉鬼灵仁丹丹方,第二天就被登在了仙讯报纸上!”
“因为你带来了那个丹方,我暂且不跟你计较!”
"然而此番,你竟然胆敢在我得到配方之前,先行将其售予世俗报馆,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魄与决绝!"赵元澄双眸紧锁,满脸震怒,语气冷冽如霜,"你说,这张纸上所载,若非配方,又能为何物?"
见状,高韵心神巨震,脸上闪过一抹惊恐之色,急切地辩解道:"掌门,所谓报纸之事,弟子毫不知情啊!"
赵元澄怒极反笑,面色憋得犹如熟透的紫茄,颤抖的手指直指报上内容,厉声质问:"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瞧清楚,这不是秘箓真诀又是什么?!"
待看清报纸上的秘笈内容后,高韵瞬间面无人色,涕泪交加地道:"此秘箓乃弟子自李长青首席弟子手中购得,此事弟子确实不知其中缘由!"
赵元澄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道:"首席弟子泄漏宗门重宝,致宗门蒙受重大损失,此等行径定会引来仙盟律法严惩,身陷囹圄!"
"莫非那首席弟子犯傻至此,甘愿承受入狱风险,将我门秘笈公然交付俗世报馆不成?"
高韵脱口而出:"恐怕是李长青亲自所为。"
赵元澄听罢更是怒火中烧,大吼一声:"胡言乱语!凡人之心机怎能揣测仙家之事!你想过没有,我等已夺得秘箓,凭借宗门财力及市场掌控,李长青的修真产业已被我们逼至珠洲城外。
若秘箓再遭泄露,被那些乡野散修挤压,李长青便连一丝生机都无。他既然敢于如此行事,何不解散宗门,公开宣布退出修炼界呢?!"
高韵此刻哭得悲从中来,抽泣着反复念叨:"掌门,弟子真的不明所以……"
陈翩翩适时赶到,她怒冲冲地闯入门内,直指高韵的鼻尖痛斥:"你购买秘箓前也不多加查探,怎知那人与李长青究竟有何勾结!?"
"陈灵薇乃是吾妹,李长青近月竟赠其价值二十万灵石的仙居,为此触怒于我!"
"此二人分明同流合污,设局陷害于你!"
原本满心欢喜以为能以此功绩晋升或加薪的高韵,未曾料到却被两人一顿痛骂,心中愤懑难抑,她跺脚反驳:"掌门若是觉得弟子不适任秘书之职,调岗便是,何必这般羞辱于我!?"
"你这孽畜,竟还敢回嘴!?"
陈翩翩扬起玉手欲教训高韵,后者却不闪不避,昂首道:"有种你就打,伤了我便是公伤,我告到仙盟去!"
"罢了!"
赵元澄挥手制止了眼前的混乱,无力地倚靠在座椅之上,眼中闪过一抹落寞:"小韵,适才我太过激愤,未能控制情绪,向你道歉。"
"你立刻传令工坊,昼夜轮转炼制,务必保持售价在成本线,力争在一月之内,将李长青及其余竞争宗门一并击败。"
赵元澄话音甫落,高韵擦掉眼泪,轻挪莲步出门而去。
陈翩翩依旧愤愤不平地盯着高韵离去的方向,口中不停唠叨:"泄露宗门秘辛之事,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么?"
赵雍城双手交织于胸前,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适才之举确是我过于鲁莽,深思之后,那神秘丹方显然并非出自高洁之手。”
“我们在七日内炼制出醉仙花生的仿制品,而炼制出麻辣灵玉与脱胎换骨面,则耗费了整整三十一日。”
“李楚生早已预见自身之秘法将遭人窃取,故而在我们尚未成功研制之前,便主动将其配方售予我辈。”
陈翩然满脸疑惑地问道:“他将秘法卖给我们也尚可理解,为何还要散布至各大新闻坊间?此举岂非自毁根基?”
赵雍城答道:“这其中或有两种缘由,一是意欲让我们陷入困境,二是新闻坊间亦会给予他一定的报酬。”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李楚生在敛财一波之后,想必已有撤资闭门,退出与我辈的竞争之意图。”
“这如何能够容忍!”陈翩然愤慨地嚷道,“一想到陈采薇那个阴险狡诈之人与李楚生拿着那些黑金恣意享乐的情景,我就憋屈无比,我定要让他们一贫如洗!”
“你究竟闹够了没有!”赵雍城终究无法忍受,厉声训斥道:“李楚生原本在疗伤法宝与建筑灵材市场上经营得井井有条,却被你暗中调动我派之力,一举将其业务悉数查封!”
“若非你这般搅扰,让他生意难以为继,他又怎会反过来采取报复手段,夺走我们的市场份额?”
陈翩然被斥责得一时语塞,旋即扑上前去一把抓住赵雍城衣襟,疯狂地嘶吼道:“赵某人,你说什么叫做你的宗门!?”
“倘若不是我当年费尽心思打通关节,助你得以进入这铁石宗门,你今日焉有此地位?”
“妖妇,还不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