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第一次觉得有些人就是皮子贱,上赶着找死!
她不再容忍静白喋喋不休,沉下脸,目光冷冰冰盯着静白。
“什么叫无礼?师太这里是谢家,我是这家中主人,你只是一个客!”
“且不说我是小辈,可我二婶都没说我半个不是,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评头论足?是有病还是脑子不好?!”
静白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上来,眼中满是惊愕。
贵妃娘娘不是说这谢府大姑娘就是一个花痴无能草包吗?这会说话犀利狠绝,哪里是贵妃口中唯诺软弱花瓶?
静白也不是吃软的,立马沉下声:“大姑娘慎言,老身在皇家道观多年,薄面至少还算有点。”
谢芸皱眉,不屑道:“薄面?师太怕不是眼瞎昏头了,在皇家眼皮下做事,就当自己算半个皇亲国戚了?”
真是太好笑了!
一个为奴为婢的,这会倒把自己当皇家面子了?!
静白脸都气白几分,谢芸无所谓,自顾自的端着茶杯喝茶。
邱氏一见静白无言,立马打圆场,“失笑了,我这个侄女打小就是嘴上不饶人的,师太就别往心里去,芸娘真是的,师太来府上,是给大嫂做法去晦的,何必呢?”
谢芸看看她,冷笑道:“不是来看我的命格吗?”
“现在我不想看了,送回去吧,看着心烦。”
“你——”
静白师太气得一下站起来,邱氏赶紧按住她,对着谢芸说:“芸娘,别胡闹了,你就少说两句,到底师太也算长辈。”
谢芸直接翻白眼,皮笑肉不笑道:“长辈?她算哪门子长辈?我堂堂谢家嫡女!她一个老道和我有半点瓜葛吗?”
这会,静白师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活像唱戏似的。
邱氏被谢芸说的堵得不敢接话,眼神颇为尴尬的看着静白师太,默了半晌,才打趣说:
“芸娘这话说得,师太在宫中是受贵人喜爱的,怎么也是不俗的,大家和和气气就不说了。”
静白眼眸闪动,调整坐姿,又端起面容和善的神情,淡淡说:“夫人这话言重了,老身就是得了太后老人家一点恩惠,就像大姑娘说的,到底也是为奴未婢的。”
说着,她看了谢芸一眼,冷言冷语道:“哪里像大姑娘似的,生来就是这金枝玉叶的主子,吃穿不愁,不过啊,到底是要嫁出去的,这品行,只怕日后。。。。。”
谢芸侧头望向她,冷笑连连,“日后如何?是妯娌欺辱?还是婆家打骂?还是什么?”
听了谢芸这话,静白张嘴刚说:“大姑娘这种目无尊长、脾气古怪的,能有什么,自然是。。。。。。。。”
“啪——”
谢芸当场把一旁小桌上的果碟茶碗扫在地上,皱眉冷眼盯着静白,声音凌厉发沉,震得屋顶发嗡。
“可笑!你算什么东西?我一再容忍你,是看在皇家尊贵上,你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说着,谢芸抬手指了屋子一圈,厉声说:“我家这府中,一块砖一块瓦,同你有半毛钱关系?!在这,姓谢的说了算,你算什么玩意?爬到我头上指指点点?!”
“惹了我,便是把你活剐勒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邱氏被谢芸这些话,吓得目瞪口呆,但被谢芸骇人的气势吓住,不敢开腔。
谢芸忽然发难,葳蕤院所有的丫头婆子全都看呆了。
只见谢芸站起来,直接抽出系在腰上还带血的鞭子,指着静白师太,怒骂道:
“我母亲病重危已,我家婶婶让你开做做法事,是求神明保佑我母亲的。你这个老太婆一来就对我指指点点的,真的不知自己什么脸嘴吗?!”
“我父亲陛下亲封的护国大将军,我母亲先皇特封的定安郡主,你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老婆子,在我面前拿乔当长辈?是活够了,不知天高地厚了!?”
静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芸嘴唇哆嗦,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直接瘫软在椅上。
谢芸骂够了,直接走到门口,还抬脚踹开门,提高声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