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尼听府里人说,处理尸体的夫人。。。。。”道姑缓缓的说道,看向邱氏,神色微微变得怀疑,“那布料是刻意撕扯下来的,断簪也是,将死人之物埋在活人院子里,实在是恶毒至极啊。”
整个谢府的人都知道处理窈窕和白露尸体是二夫人的人,而且二夫人和谢芸一向不对付,很难让人不想歪。
“二婶你看。。。。。”谢芸抬眼望着邱氏。
邱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却没说话。
“夫人现在唯有自证,不然你很难说清,老夫人那边也知道了。”道姑不紧不慢的说着。
自证?
她需要什么自证?
她让人埋下的又不是这东西,凭什么叫她认下?
谢芸低低说:“二婶,莫不是你还在怪我害了邱表哥一家?”
邱氏立马否认,“那件事和现在不相干,我何曾怪过你?”
“那现在二婶又该如何解释这两个东西为什么会埋在我院子里?”谢芸指着小尼姑手里的东西。
整个屋子里,顿时蔓延一股死寂,似乎连人的呼吸声都没了。
邱氏额上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支吾半晌才说:“我。。。这。。。我也不知晓啊。”
谢芸略微沉默一会,抬头看着道姑问:“若是新埋的,那不止想伤害我一人,别处肯定也有,对吧,师太。”
道姑谨慎地考虑一会儿,郑重地点头。
邱氏望着谢芸,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很快,平儿就领着一堆人浩浩荡荡把谢府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老夫人的佛堂小花园里找到带血的布料以及一只满是污泥的绣花鞋,三房那边也是挖出一块发臭的腐肉。
这些东西被带到大厅时,谢家几房人都坐在大厅里。
谢芸看完挖出来的东西后,目光就落在邱氏身上,神色复杂的又看了一眼老夫人,才缓缓说:“为何二婶院子里没挖出来呢?”
邱氏听了这话一下站起来,她看着老夫人,连忙解释说:“这。。。。我也不知道啊。”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知道不知道?做了亏心事的人当然只会说不知道!”
邱氏的脸色白了几分,下意识看向谢威,哭着说:“二爷,我嫁你二十余载,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这种邪祟之术,谢家就出过一会,你说,可能是我吗?!”
谢威面露难色,他是相信邱氏不敢的,可是眼下,所有不利的矛头都指向邱氏,他能说什么?
“你还有脸说!上次事情,若不是。。。。。”老夫人立马噤声,谢府出过巫蛊之术传出去,只怕谢家所有人项上人头难保。
谢芸这时站起来,对着老夫人微微俯身,随后走到大厅中央,指着地上挖出来的东西说
“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些东西不可能出现在谢家,可若一直纠结是谁做的,我想很难找到。”
“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大厅里光线刺眼通明,谢芸的眼睛那般透亮清冷,让人无法移开眼眸。
老夫人心头莫名一惊,不知何时,她最是厌恶的孙女竟然长成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了!颇有一股宫中上位贵人的气息。
谢芸侧目看着邱氏,笑吟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