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两黄金,谢芸可真敢说啊!
谢姝细细扳着手指头算,她攒了十几年私房钱才不过一百三十两黄金啊。
谢威听完谢芸的话,脸色都白了,抛开邱氏的嫁妆,他能一下子拿得出五百两黄金都很勉强了,上哪里去弄八百两?!
还没等他说话,老夫人轻咳一声,说:“老二,不过八百两黄金,怎么,你舍不得?”
谢威面露难色,“母亲倒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是我实在拿不出来啊!”
谢芸轻笑一声,“二叔你怎么会拿不出来啊,二婶管家,家里那些铺子田地不都是钱吗?区区八百两怎么会拿不出来呢?”
一听谢芸提到铺子田地,邱氏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她手里管着的东西可都是她的命啊!
谢芸注意到邱氏脸上变化,继续说:“我可记得咱府中有不少铺子在京中的,随便卖了一两个,不就有八百两了?”
“再不济,郊外的田地,旱地和水田随便卖十几亩,不就有现金子了?”
谢芸每说一句,邱氏的嘴角就抽一下。
老夫人听着谢芸的话,表情也微妙起来,邱家管家这么多年,不可能连八百两都拿不出来!
她猛地鲤鱼打滚,一下就坐起来,眼神阴沉沉地盯着邱氏,低声质问:“你管家的钱去哪里了?!”
谢芸一愣,立马松开老夫人的手,欢喜说:“哎!祖母能坐了,看来病是好了!”
老夫人脸色微微一红,眼睛闪躲,不去看谢芸嬉笑的脸,目光倒是灼灼望着邱氏,但也不好在装病了,只能坐好。
“老二媳妇你说,这些年府里那些铺子田地挣的钱哪里去了?”
“母亲,我虽然当家,可家中账本你也是日日要看的啊,就是一分钱你也要记下来的,我哪里敢中饱私囊啊!”邱氏很冤枉。
说完,她抬头看着谢芸,眼眸一转,嘀咕说:“谁不知道,家中最有钱的就是芸娘了,区区八百两在她眼里就是毛毛雨。。。。。。”
“二婶,你这话就不对了!”
谢芸忽然站起来,“我手里确实有钱,可那些都是陛下赏赐的,到底也是御赐之物,我怎么敢随意花销呢?”
“再说了,二叔二婶拿这钱请太医不也是为了祖母吗?二叔二婶在这推迟半晌,难不成是不愿意给这钱?”
老夫人听了这话,表情又变了,刚要说什么,就被邱氏打断。
“芸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我们何时不愿意出钱了,只是囊中羞涩,实在拿不出来,你如此威逼,是何居心啊?”
“我呸!”老夫人忽然发脾气,“你囊中羞涩?家中大小家产都是你操办的,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你真要克扣一下,做了假账,我如何知晓啊?!”
“你给我去拿钱!不对!把家中账本都给我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