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出了一口恶气,洋洋得意,气焰高涨。轻佻的斜视钟毓。看那掌柜不但不怒,嘴角还是不咸不淡的笑意。看着他。突然眼前的掌柜,缓步向他走近。
那人下意识的向后退,随即又想到,这人不过是个豆腐渣子,有什么好可怕的。腰板挺的更直。他就不信,这人敢把他怎么样,就算动手,他就不信,自己还弄不过一个小小的男宠。
钟毓嘴角不变的笑意轻声问道:“客人可知道,我的酒肆从不发闹事之人,你知道是怎么处置的吗?”
青年一愣,愣神之间,眼前的男人面对面还是笑着。
“如何?”青年话音刚落,便看到钟毓动作,只可惜没能躲过。捂着裤裆,凄厉的哀叫一声。卧倒在地,直不起腰。
钟毓神色淡淡。,心想他不是故意的。真的,只不过他会的只有这一招,还是偷袭。鹤轩教的实在是学不会,最后周瑾瑜无奈不得已才让钟毓学这一招下三滥的招数,虽然只有一招,不过确实实用的很。
“你他妈的,玩阴的。老子非要弄死你不可。”青年试着起身,又疼的弯着腰。睚眦目裂的等着钟毓。
钟毓很是无辜的看着他:“敢问客人,钟毓可是做了什么?”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钟毓,四处看了看,发觉,许多人那处无视的态度,丝毫不理会这边发生的事。
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想他是堂堂千景堂少当家。要不是周家从中作梗,他何至于爹的药铺何至于关门。
不得不说,这人被人护的太好。丝毫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言。千景堂倒了,他爹被抓了,但留下的钱财足够他花费一生,丝毫不觉得与之前有何变化,只知道,周家害得他爹入了牢,他家的产业被封了条。
又不知从哪里听说,斜炀酒肆里面的掌柜是周二少爷明媒正娶的男妻。便想出了一口气。可惜这少当家还不知道,自己今非昔比,云泥之别。
被骄纵成性的少当家,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抄起地上的瓷碟,便要上前狠狠教训眼前的掌柜。
钟毓见了,慌忙躲开,玩笑,要真是面对面钟毓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钟毓一推开,几个伙计便将青年围了起来。
钟毓送客:“那就让我这些个伙计送客人出去好了。青子钱别忘了收。”
小青子硬气说道:“知道了小掌柜的。”
这场闹剧,自然全部落入鹤轩眼里,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钟毓变得如此的,能够独当一面。心下叹道,真好,这样的钟毓才是最开始的那个。只不过钟毓的那一脚踢得,鹤轩都觉得疼啊。
两人离开,路上钟毓问道:“你可知晓今日那人是谁?”
“他怕是记恨我们周家,才去找刺头。那人着实蠢的不可估量。”
钟毓看向鹤轩:“我今天这般作为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鹤轩笑道:“如何不妥当了?我今日瞧了,可是妥当的很。先不说,那子弟在周家的地盘上放肆。当当他言辞中对你的不敬,我就想让那无知子弟知道,他在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便撕了给你看。”
钟毓噗嗤笑了:“给我看作甚?那厮迟早便是吃亏的。”
鹤轩不赞同道:“你不知道,我但是多想让那厮消失。但,我并没有。”鹤轩对上钟毓的眼睛,眼中的感情太深太厚。
钟毓不自觉有些不自在:“我知道。”
两人都知晓为何如此。
钟毓抬头,针尖一般的雨丝密而轻缓的落下:“下雨了。”
鹤轩抬头,皱眉:“等会这雨可能大了咱们快点,免得淋得够呛。”钟毓点点头,但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了眼匆忙的路人,便将心里那点不安压倒了心底。
……
周瑾瑜将东西搁下,急切的跑回房间:“怀言……怀言。”声音隐隐有些焦急。
中午之时,小阿爹与瑾瑜分了两路。说好了在分手地接头。结果瑾瑜回去之后,根本没有小阿爹的影子。等了一会,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便想这,许是小阿爹先回来了。毕竟下了雨,山林里面的路不好走。
瑾瑜一刻没有见到小阿爹心里的焦虑不安。急急赶回,并没有小阿爹的身影。
瑾瑜有些震楞。难道是还没有回来?回来时耽搁了?瑾瑜看越下越大的雨水。心里那股不安越加的难以承受。
又怕离开之后,会与小阿爹错过。这天色不多久,便完全黑了下来。要是去找小阿爹,瑾瑜又怕到时候会给小阿爹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下的雨大的几乎看不清前方的景象。想了想。瑾瑜留下字条,拿起防身的家伙事。便要往林子里冲。
踏出门口的一刹那,瑾瑜顿住了脚步,有些心凉的想到一个可能。小阿爹莫不是被这瑾瑜离开了。再次丢下瑾瑜一人。片刻的犹豫,男人坚决的冲进倾盆大雨之中。
“怀言……怀言,怀言……”瑾瑜心乱如麻的寻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心里的不安逐渐的被放大。瑾瑜他心慌了。
林子里到了晚上有多危险他不也是不知道,如今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