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哥。”
薄方糖委屈又倔强地看着季求柘,控诉道:“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开心,这个家随便我做什么,怎么现在说话不算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季求柘就火大,原主说的话关他什么事?这口锅他可不背。
“不管我以前说过什么,现在都不作数,请你立刻离开我家。”
薄方糖被季求柘渗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有些委屈,“季求柘!你凶我?!”
“凶你还要挑时候吗?马上滚,否则我不光凶你,还会打你。”
季求柘说完不想再理会他,满心都是上楼去阻止薄雨雾,却被破大防的薄方糖死死挡住前进的道路。
薄方糖从来没受过这个委屈,特别这样的话还是从季求柘嘴里说出来的,他诧异地瞪大眼睛,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滚落,“季求柘,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你变了,你明明说过最喜欢我的,原来你说的都是假话,亏我还相信你这么多年,你这个骗子!”
季求柘心里烦躁,眼神越发冰冷:“薄方糖,我只说一次,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你赶紧走。”
“那你喜欢谁?”薄方糖震惊到口不择言,“薄雨雾那个贱人吗?”
“啪!”
季求柘冷着脸给了他一巴掌。
脸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薄方糖仅存的理智被消耗殆尽,他失望地看着季求柘,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他打我,季求柘你彻底失去我了,我讨厌你!”
说完,他捂着脸哭着跑出季家。
什么多年的深情守护,什么只要看着糖糖快乐就很满足了。
全都是假的,季求柘分明就是一个可怕的暴力狂!
都怪薄雨雾那个贱人,有他在的地方都不得而安宁,他怎么不能消失在这世界上?
季求柘才没空顾虑自己在薄方糖心里的形象有没有崩塌,他满脑子都是薄雨雾闷头上楼的背影。
他再次对忙碌的佣人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私自放薄方糖进来,否则辞退处理。”
佣人们相互对视一眼,连忙称是。
看来张涌说得对,楼上那位才是老板真正在意的人,以后要对那位更加尊敬才是。
楼上客卧。
薄雨雾正在心烦意乱地收拾行李。
他东西不多,出来必备的洗漱用品,就只剩几套反复穿洗的陈旧衣物。
膝盖处传来剧痛,刚才上楼太用力,伤口似乎被扯到了,他却完全不想去管。
痛点好,只有身体上感觉到痛,才能缓解心里的痛,可惜这点疼痛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根本无法阻止他蔓延的思绪。